? 等哪天念六姑娘头上多顶一颗人头,他再来大惊小怪不迟。 不过,一天接连两次目睹这种惨烈画面,还是得好好修修祖坟,求祖宗保佑他别再辣眼睛。 陈宝正琢磨派哪个徒弟去办,就听念浅安张张嘴,“咳咳咳,咳咳咳。” 于是非常有经验并且很尽职地托了楚延卿一把,送楚延卿再次入树丛蹲好。 楚延卿即心虚又尴尬,借惊奇盖脸道:“笨兔子,铜锅不重吗?你就不能换个轻省的东西做伪装?” 念浅安一脸呵呵,“我生来就是给人背锅的。锅重不重多不多,是谁的锅有个屁关系,我有的选吗?” 她一语双关地哼哼。 楚延卿听不懂,此时也无心求解,一听念浅安爆粗就知道是生气了,忙抬手扶着铜锅帮她减轻重量,一手摸了摸鼻子,“你都知道了?公主没有迁怒你吧?” 念浅安一脸“少年我很佩服你”的冷漠表情,“小表舅,你可真是挖的一手好坑。” 不叫他树恩了,笨兔子真生气了。 楚延卿忙大手下滑,握着念浅安的爪子捏啊捏,轻言细语哄道:“不生气,不生气好不好?我之前就说过,我既然许诺追你就准备娶你。那会儿你翻脸不认人,我没把握你肯不肯答应嫁我,正巧近水捡着我的汗巾,你又收着我给的银票,就想着……多留一条退路也好。并不是故意坏你名声,公主和刘嬷嬷总不会往外宣扬。” 这个混蛋! 居然这么早就算计着娶定她了吗! 有点甜是怎么回事! 念浅安顿觉自己在爱情里是个智障,小表情不冷摸了,爪子轻轻抠楚延卿的掌心,哦了一声道:“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儿上,我原谅你了。” 楚延卿握紧念浅安捣乱的爪子,即欢喜又不解,“真原谅我了?真不生气了?” 念浅安比他更不解,“不然呢?有什么误会趁早解开不就结了,两句话能搞定的事儿,难道还作个十天半个月的没事找虐?有病吧!” “没病,绝对没病。”楚延卿克制住想笑的冲动,却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念浅安的爪子,“那你该叫我什么?还叫我小表舅,嗯?” 噫! 这个得寸进尺的混蛋! 念浅安抖着鸡皮疙瘩抽出手,爪子探进头顶铜锅舀满杯,递给楚延卿甜甜喊了声树恩,“喝饱了好上阵,你再搞不定我娘,估计我们的亲事就真得坎坷了。” 楚延卿立即警觉道:“……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念浅安捧着脸忧愁道:“……给我娘补气的羊肉汤呗。” 果然不是茶。 他怎么一点都不意外呢? 楚延卿忍着笑默默喝完,温度正好的羊肉汤熨贴身心,他眼中藏不住柔色,掏出太后懿旨声音温和道:“乖乖回去等我的好消息。这次一定能成。” 这话好耳熟。 念浅安表示怀疑,“所以,流言施压不成,私相授受私定终身钳制无果,你这是打算直接拿太后懿旨压着我娘低头了?” 楚延卿想着她那句“有病才找虐”的言论,决定解释得清楚些,“无论是操控流言,还是你的闺誉,都不是为了施压或钳制公主。流言传遍宫内外,父皇晓得’柳树恩’的身份是皇祖母首肯的,不仅没有诘问我,更没有追究桂仪。对皇祖母’授意’我亲近你的事,也默许了。 母后虽不管我的事,但从不违逆皇祖母,并不反对你做她的儿媳妇儿。有件事外头不知道,姜贵妃不操心四哥的正妃,倒来关心我的正妃人选,没少跟父皇吹耳旁风。流言一出,明摆着皇祖母属意于你,姜贵妃这才消停了。 她怕我娶高门得助力压过四哥?我不屑于此。我虽不在乎她那些小心思小动作,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