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也比有个小白花大姐姐好。 她这边心路历程大起大落,那边于老夫人尝过甜口咸口的几种小巧粽子后,也点头感叹道:“早些年只听说魏四姑娘是个心思巧的,整些新鲜花样的粽子放进魏家酒楼卖,很出过一回风头。如今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甘然可比魏四姑娘还能耐,咱们念家的孩子才叫真正的玲珑人物。” 说着看向念驸马,“后天就是端午宫宴,让甘然捡几样拿手的,亲自带去宫里。” 他们这样的人家,有什么好东西自然要往宫里敬献一份,于老夫人有意给大房长脸,话是对着念驸马说的,实则放不下老脸,拐着弯问安和公主的意思。 安和公主好享乐,并不好出风头,无可无不可地接道:“我带安安和甘然一起赴宴就是了。” 吴氏忙起身谢过,“我这身份不便进宫凑热闹,甘然就麻烦公主多照拂了。” 她之所以深居简出,就是不想外人见着她就想起念甘然年少失父,遭人编排家世教养。 于老夫人也不撵她出门,只满脸开怀地笑道:“就依老二和老大媳妇的意思,到时候让甘然陪安安一块儿进宫。” 她目的达成就无视安和公主,安和公主不在意,众人对于老夫人的选择性失聪习以为常。 前浪念浅安默默飞过去一个眼神:刚才是谁说不屑进宫的?怎么不拒绝? 后浪念甘然淡淡回过去一个眼神:六妹妹管好自己吧。我想要什么,你怕是永远不会懂。 念浅安表示不懂也罢,又签了块粽子塞进嘴里:看来以后可以沾光做个幸福的吃货了。 对面周氏见二人眉来眼去不由暗暗皱眉,看了眼夹在中间的念秋然出声道:“老爷在任上有春然陪着,我一个人进宫领宴怪没意思的,不如也带上秋然,即能陪陪我,也能和安安、甘然姐妹做伴,母亲觉得可好?” 她是有品级的外命妇,没跟着念三老爷外放前从来只带嫡女念春然出门交际,此次端午宫宴算是回京后第一次正式亮相。 念秋然受宠若惊。 于老夫人虽不喜庶出,倒乐见念浅安肯和念秋然亲近,遂无视目露希翼的四房母女,道了声好后挥挥老手,“摆饭吧。” 酒菜上桌,男女分席。 任工部主事的念四老爷部里有事正加班,男眷席面上首坐着念驸马,左右坐着念夏章和四房嫡出七公子念杏章。 刚十岁的念杏章还是小孩儿心性,瞧见念驸马蹲坑似的蹲在椅子上,就有样学样地一起蹲,蹲完了咯咯直笑。 于老夫人心疼儿子,也就不管庶房孙子没规矩,直叫陪坐陪吃的念夏章脸色红了又黑黑了又红,难受得哪儿哪儿都不得劲儿,偏他能跟念浅安端长兄架子,却不能张口就教训长辈,即便看不惯念驸马为老不尊,却也投鼠忌器,连带着连念杏章都不好出口数落。 念浅安不时瞟过去个小眼神,就着念夏章憋闷的酸样儿下饭:让你咸吃萝卜淡操心!让你爱穷讲究这个规矩那个规矩!活该憋死你! 她很记仇地心里偷乐吃得贼香,一场接风宴即长了见识,又发现了穿越老乡,短暂惊诧过后总得来说心情很愉快。 散场后和女儿并肩回大房的吴氏心情也很愉快,拉着女儿的手半喜半忧道:“你父亲去得早,你外祖家也早早没落,我又是个没用的,如今你自己肯学又能干,我总算能放下一半心。后天进宫切记让着点安安,别再只顾着和她斗嘴较劲。你这头一回进宫,可不能因为姐妹意气,反而害了自己。” 念甘然细想了下刚才和念浅安的互动,评价得倒也公正,“母亲该知道,从来不是我要和六妹妹争,而是六妹妹太娇纵任性。依我看,六妹妹倒真似两府下人传说的学乖了不少。只要她不无理取闹,我怎么会和她较真?” 吴氏的心腹妈妈吴妈妈见念甘然不以为然,只得代为点破吴氏不好出口的话,“大姑娘明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