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这两天可没少往皇子所和李家送贺礼。 三皇子即得美人又得美名,一处置完北郊劫匪就抽身而出,并不干预四皇子查案,也没趁机勾搭魏相。果然是个会做人会做事的。他要是个心里藏奸的,就不应该轻易收手,喜提小妾后就万事不管了。” 李菲雪的问好信里还提过一嘴,说李家一大早收到了三皇子送来的聘礼,还派人好声好气地转达他的承诺:不仅会善待李十姑娘,还会等李十姑娘及笄后再正式圆房。 李菲雪才十三,李十姑娘撑死了和李菲雪同岁,等李十姑娘及笄,生母的孝期也过了,三皇子妃也早进门了,三皇子这“承诺”当真即圆滑又两全。 纳妾还肯正经下聘,本是对李家的看重,但看李菲雪那力透纸背的笔迹,八成又气着了。 而徐氏接了聘礼不能扔,还得眼看着庶女在皇子所为姨娘“守孝”,估计又得恶心一场。 念浅安默默咂舌,楚延卿则抿了抿嘴角,勾出个似有若无的笑,“喜提小妾?这说法挺新鲜。你倒是什么话都敢说。” “我和您如今是友好合作的关系,有什么不敢说的。”念浅安一脸正经,偷偷撇了下嘴角,“您也别再拿话试探我了,听我说话就该知道我脑子比以前正常。不说帮您做什么大事儿,至少不会拖您后腿。小表舅,您给句实在话呗,那假侍卫,到底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 楚延卿的大手微微用力,轻按了下念浅安的头,“是谁答应过树恩,不再插手这事儿的?” 念浅安心脏不漏跳了,顿觉自己果然不是颜狗,对楚延卿的摸头杀无感,一分神就噎了下,“……还不是您先问我我才问您的,礼尚往来加一点好奇,人之常情。” 楚延卿也噎了下,“……那你觉得会是谁?” “传说大皇子粗中有细、二皇子文武皆风流,府里小妾庶出还都不少,我看哪个都有可能。”念浅安说罢翻了个白眼,“您有完没完,老拿问题考我不嫌累么?您手里捏着假农夫假猎户,就没问出接头的中间人是人模还是狗样,顺便确定背后是哪位皇子?” “宫中侍卫只比太监宫女少一点,如果那中间人是暗卫,就更难以查证。”楚延卿瞪一眼言行不雅的念浅安,似笑非笑道:“左右如你所说,如今敌在明我在暗,一时不确定无妨,对方总有露出马脚的一天。不管是大哥还是二哥,以后知道收敛就罢了,若是再有什么事……就别怪我不顾兄弟情分。” 狠话撂得别有深意,皇三代什么的,果然都是塑料兄弟情。 念浅安默默吐槽,不再好奇是哪位皇子,改而八卦起假宫女来,“对方想揪出我和柳公子,行事却束手束脚的,可见不想暴露自己更不想暴露那位’宫女’。既然宫女也是假的,真实身份肯定够惊人。是不是哪位……秀女?” 年前才大选过,皇上收了一批小老婆,剩下一批没撂牌子待分配的秀女,还在储秀宫住着。 “西六宫的人再有能耐,也无法三天两头地往东六宫私会皇子。你当皇宫真是能随便乱走乱闯的地方?那假宫女只可能是东六宫的人。”楚延卿眼底透出阴郁来,看着念浅安哼道:“刚才不是还说自己脑子好使了吗?我不信你猜不出假宫女的身份。秀女还不够份量让对方如此’兴师动众’。 当时那假宫女并未刻意改变声线,树恩听得分明,却不能确定是东六宫里的哪一位。十有八、九,那假宫女在宫里的时日不长,且鲜少在人前走动,只能是父皇年前新收的哪位庶妃,多半还没名没分。” 说着见念浅安神色略呆,不禁嗤笑道:“你不是很敢说吗?一个没名分的庶妃就吓着你了?” 念浅安揉了揉脸,皱着鼻子道:“……不是不敢说,而是不想面对如此恶心的事实。” 皇子和名义上的庶母,确实恶心。 念浅安用力顺了顺心口,话至此已然明白楚延卿找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所以您不急着找出是哪位皇子,想先确定到底是哪个色胆包天的庶妃?” 再没名没分也是皇上的小老婆,平时虽然没资格没机会在宫里多走动,但诸如端午这样的节庆日子,宫中大宴时肯定会有一席座位。 人齐而多时,正方便一一排除辨认。 念浅安支起手摸下巴,“敢给皇上戴绿帽,佩服佩服。小表舅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仔细留心那些庶妃,尽量帮您缩小怀疑范围。” 她又恢复了敢讲敢说的本色,楚延卿原本又冷又沉的俊脸顿时精彩纷呈,听着戴绿帽三个字仿佛想笑不能笑,干咳一声又板起脸道:“东六宫那些庶妃说多不多,暗地里我已经另有安排,不过是要多费些时日。你能找出是谁最好。不能的话也不用勉强,省得打草惊蛇。” 念浅安听他有两手准备便也不大包大揽,只保证道:“您放心。我好容易躲过一劫,不会蠢到自己送上门当靶子。” 楚延卿似乎并不担心她会坏事,只问道:“当初听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