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浅安正重新启动小白花雷达,就听单姑娘再次突然开口,接过连翘的话茬道:“倒是我失礼了,光顾着我们大姑娘,忘了头一次见念六姑娘,该先自报家门的。我是世子爷的表妹,姓单双字怀莎,虚长念六姑娘四岁。念六姑娘若是愿意,可以喊我单姐姐或莎姐姐。” 念浅安默默看了眼俆之珠:果然是师承一派,俆之珠是珠儿猪儿傻傻分不清,单怀莎是莎姐姐傻姐姐傻傻分不清。 又默默看了眼单怀莎:连翘介绍时只提裴氏,单怀莎却不说是裴氏的外甥女,只说是徐月重的表妹,还巴巴点明已经芳龄十六岁,几番言行都藏着莫名其妙的机锋是闹哪样? 寄居靖国公府的表姑娘什么的,听起来就很有故事的样子。 可惜有刘青卓的活例子在先,她现在对表哥表妹什么的实在腻味。 没意思。 念浅安顿时不八卦了,边关闭小白花雷达,边无精打采道:“单姑娘太客气了。我们还没熟到姐姐来妹妹去的程度,我也没有逢人就装熟叫姐姐的爱好,单姑娘还是继续这么客气下去的好。” 念妈妈闻言无奈摇头,错眼见杵在俆之珠身后的徐妈妈低着头,嘴边仿佛挂着赞赏的笑,不由一愣。 单怀莎也是一愣,随即满脸“念六姑娘果然如传闻般娇蛮无礼”的恍然表情,无奈而惋惜地失笑道:“念六姑娘说话果真有趣。” 这调调果然和于海棠一样,好好的人话不说,偏爱七拐八绕的放骆驼屁。 念浅安呵呵。 吃茶吃得小眉头微皱的俆之珠突然笑起来,放下花茶非常巧地打断单怀莎,盯着念浅安脆生生问,“念六姐姐,你的病看着像是没有大碍了?那你能不能告诉珠儿,小公主病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叫珠儿?” 歪到爪哇国的楼被俆之珠强行正了回来,念妈妈是好奇,徐妈妈和连翘是好笑,就连单怀莎都一脸无可奈何地看着俆之珠。 念浅安却是暗暗咂舌:听听这声念六姐姐叫得哟,多新鲜多亲热! 这是故意把她往小了叫,恨不得她和徐月重错开辈分,别想再臭表脸地算计徐月重? 防她跟防贼似的,小屁孩这颗护爹的早熟小心肝,真心没谁了! 难道俆之珠对单怀莎的那声“姑母”,也是这么来的? 念浅安暗搓搓瞥了眼单怀莎,突然觉得俆之珠简直怀璧其罪,小日子过得这么心累,她居然有点同情俆之珠了,遂一脸嘿嘿嘿地逗俆之珠,“你想知道小公主病是什么意思?行啊,等我喝上你爹的喜酒,就告诉你是什么意思。” 徐月重能有什么喜酒可喝,无非是哪天成功给俆之珠娶来后娘。 她非常不爱护幼小的戳了俆之珠的痛脚,顺便给自己洗白,再次撇清干系。 徐妈妈和连翘对视一眼,双双捂嘴笑,单怀莎闻言笑得若有所思,念妈妈则一脸老怀大慰的笑容。 俆之珠却是小胖脸一黑,噘嘴恨恨道:“爹爹没有喜酒可以给念六姐姐喝!不用等那一天了,珠儿也不想知道小公主病是什么意思了!” 念浅安闻言越看俆之珠越觉得可乐。 都是熊孩子,俆之珠可比七皇女好逗多了。 “行了,我知道你不耐烦见我,我和你也没有话说,都别干巴巴的硬聊了。”念浅安端茶送客,“病你已经探过了,靖国公夫人的好意我也收到了,你回去可以跟你祖母交差了。好走不送啊,小公主病。” 俆之珠闻言眼睛一亮,随即露出纠结神色,似觉得念浅安说话挺识趣,又似不喜念浅安这样直白无礼,晃着小短腿不做声。 单怀莎见状一笑,弯身替俆之珠抻了抻裙摆,轻言细语提醒道:“大姑娘出门前是怎么和姨母约定的?大姑娘可是和姨母说好了的,你代姨母好好探望念六姑娘,姨母就让世子爷回来后亲自来接你回别业,对不对?” “对!珠儿和祖母打过勾勾的!”俆之珠不晃小短腿了,规规矩矩地坐好,斜睨着念浅安道:“珠儿帮祖母跑腿,祖母就让爹爹带珠儿去庄子上看小马。珠儿不走,珠儿要等爹爹来接珠儿。” “世子爷一早出门送客,城里东郊打个来回,想来也快回来了。”单怀莎直起身子转向念浅安,尽心尽责地接话道:“姨母已经知会过世子爷,让世子爷回来后直接来这里接大姑娘。为免两头错过,白惹我们大姑娘失望,只怕还得叨唠念六姑娘一会儿,还请念六姑娘行个方便。” 徐月重送的客,难道是柳树恩? 念浅安眼珠一转,突然顿悟了。 莫非裴氏突然对她这么热情,是假借她的名义和地盘,正好拿个合情合理的由头框住俆之珠,然后让俆之珠和徐月重父女俩私下多处处,缓和下俆之珠的心结? 貌似古代如魏父那样疼她宠她的父亲,真心不常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