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奇怪安和公主的反应,见安和公主甩袖而去,忙站起身来。 于老夫人得意地看着安和公主的背影,瞬间收起哭嚎,没事人似的慢悠悠抿了抿鬓角,大变活人般化身慈爱祖母,嗔怪孙女道:“定是你调皮才伤着自己。快回屋仔细歇着,养好精神再来和祖母好好亲香,啊?” 念浅安一愣一愣地出门左拐,正见安和公主脚步缓慢,半低着头假作垂泪,用路过下人都听得到的声音幽幽道:“驸马……驸马,你怎么就丢下我们娘儿俩去了呢。” 一改来时的怒色和强势,活脱脱被婆婆欺负的憋屈小媳妇儿。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啊亲! 都说女人善变、佳人双面。 于老夫人收放自如,安和公主也是个攻守转换自如的。 念浅安若有所悟,被婆媳俩诡变的画风闹得脑壳疼,拉着刘嬷嬷小声道:“我……爹没死呢吧?” 刘嬷嬷连呸三声,偷笑道:“不叫两府下人瞧见公主受了委屈,等驸马爷出完远门回来,又怎么会心疼公主,亲自去和老夫人理论呢?” 看来刘嬷嬷仆随其主,套路于老夫人的事没少干。 这都多少年了,于老夫人竟没摸清套路,念驸马竟也一直吃安和公主的强行扮弱? 难道原身被驴踢过的脑袋,是家族遗传? 念浅安一抖,顿觉身心好虐。 第26章 前世今生 见识过安和公主不为人知的一面,不得不感叹:安和公主和周皇后不愧亲如闺蜜,都有着与众不同的恶趣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于老夫人即能打又略搞笑,莫非这才是安和公主不以势压人,“忍心吞声”地和于老夫人斗来斗去的真实原因? 再联系念驸马夹在婆媳中间所扮演的角色,念驸马对安和公主绝对是真爱。 比起相夫教女博贤名,隔三差五地和于老夫人婆媳乱斗,确实即自在又乐呵。 念浅安捧着日渐强壮的小心肝,一路呵呵的回了公主府。 安和公主立即不娇弱了,踢掉鞋子往榻上一歪,哼哼道:“我宁愿进宫磕头、出门交际,也比跟老太婆打擂台轻松。快给我来杯参茶补补神。” 刘嬷嬷边奉茶,边假模假样地劝道:“老侯爷去得早,驸马爷又是当家侯爷,老夫人眼红驸马爷只听您的,怨他娶了媳妇忘了娘,才老找您不痛快。您也没少还回去,私下里可别一口一个老太婆,要是传到驸马爷耳里,和您离了心,老夫人可该高兴了。” “他敢!”安和公主假意瞪眼,声音柔得能拧出水,“驸马才不会怪我。” 念浅安继续呵呵,外头有小丫鬟报道:“李家十姑娘来送大悲咒了。” “她怎么来了?”念浅安掰着指头数,“这都多少天了?大悲咒字数不多,娘虽罚得狠了点,但也不至于抄到这会儿啊?”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能容你犯蠢,容不得人踩着你算计。”安和公主白女儿一眼,冷笑道:“不叫她吃足苦头记住教训,还当我这公主说的话也能打折扣了。” “李十姑娘是个奸的。竟瞒着李夫人偷懒耍滑,拿下人抄的狗爬敷衍了事。”刘嬷嬷解释给念浅安听,“奴婢让人原封不动送回李家,李夫人这才知道怎么回事。她没管好庶女,公主让李十姑娘重抄,有多少算多少,每天送一次在二门上磕头赔罪,李夫人也无话可说。” “今天也差不多了。”安和公主兴致缺缺地摆手,“嬷嬷随便打发个小丫鬟,点清余数看着人磕过头,赶紧让人滚。” 领命而去的小丫鬟高扬下巴,一边抖得罚抄经文飒飒作响,一边不屑地冲李十姑娘离去的背影哼了一声。 李十姑娘脊背一僵,低垂的脸上满是阴沉,跨出公主府猛地回头看向那华贵朱门,低不可闻道:“你找人放出话去,就说念六姑娘爱慕徐世子,设计落水算计不成,大病了一场。在宫里养好了身子,心里却还惦记着。这会儿正闭门谢客,苦恋徐世子呢。” 她的奶娘看着到手的碎银眼冒绿光,一咬牙应了下来。 李夫人徐氏见回来的人少了一个,惊疑道:“你奶娘呢?公主为难你了?” “姨娘病着,这些天吃着药嘴里都是苦味。”李十姑娘低着头,诺诺道:“我打发奶娘去买蜜饯,好给姨娘送药。” “家里哪个亏待你们娘儿俩了?你真有孝心,就该有自知之明,龌龊心思被人当场捉现行,还不知悔改偷奸耍滑,装什么委屈样儿!”徐氏放下心来,将门妇的暴脾气冒头,“你姨娘病倒,怪不着别人只怪你!这会儿倒做出副孝顺嘴脸!” 李十姑娘越发低垂的脸上看不清神色,徐氏厌恶地挥手,瞪着庶女退出的背影散去怒气,折身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