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的事情,我们帮不上忙。” 二婶讪讪的,绞着手指,咬了咬下唇,踌躇了半晌,才开口说道:“我就是想问问,最终能是个什么结果。” 明景晏回道:“不好说。” 苏凉主动解释道:“我们确实不想帮忙,你儿子什么德行你能不知道?但,就算是把私人恩怨放在一边,我们也不好插手。于情于理,这个案子我们都应该避嫌,毕竟那份文件是我公公带过来的。之前帮你们去派出所打探消息,已经是我们所能尽到的最大努力了。” 二婶当场就哭了出来。 苏凉冷着一张脸,继续吸溜吸溜喝着奶茶。 明景晏看她:“我去买个汉堡套餐?想吃什么口味的?” 苏凉拒绝了:“不要,我想吃日料,正在看呢。” 苏凉的确正在盯着手机,手指时不时上下划一下。 明景晏探头看过去,果然是在看附近的美食,便也伸手指了指其中的一家:“要不,去这家?我同事提过,说是有几样做的挺地道,寿司口味也多,有你喜欢的鱼子酱。” 苏凉点了下收藏:“我再看看别的。” 二婶坐在那里,觉得无比尴尬,最终也只能说道:“你爸爸的事情,我可以将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苏凉这才放下手机,抬眼看她:“二婶,您说的这些,对我来说,一点诱惑力都没有。因为,我也是村子里长大的,知道这些事该问什么人。而且,一定会比您所知道的,要更加详细且真实。再不济,我们还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二婶咬了咬下唇,又说:“我知道你们有钱,可以花钱请人打探消息,但是,这事儿知道的人并不多,就连苏文昌都不清楚。村子里的老人,也未必听说过什么。我是在江家大小姐江晚晚去我们那扶贫的时候,老太婆闹腾了好一阵子,惹人嫌弃,才有人说起来。” “但我也没听说多少有用的信息。只知道,那一年大伯生了一场病,医院都说活不了了,让他们要么去大医院撞撞运气,要么就让孩子安安静静走。家里丧事都准备好了,没过多久,婆婆却抱着大伯回来了,说是孩子运气好,遇到一个赤脚医生,给治好了。” “当时大伯才两岁多还不大到三岁,小孩子长得快,一天一个样儿。再加上大病之后,大伯有大半年的时间都没出过家门,也就没人起疑。” “苏凉跟江晚晚长得像,我婆婆非要闹着上赶着去认人家当孙女儿,当时我只觉得她不要脸,反正这也是她能做出来的事儿,就没多想。后来我回了一趟娘家,跟我爹娘说起来,才知道,大伯很可能不是原来她那个儿子了。” 苏凉心里一紧:“他们怎么说的?” “我爹说,当时那个孩子生病的时候,我爷爷也伤了腰,在镇上医院里住了好多天,好多次都听说,那个孩子确实不太好了,就算去了大医院,恐怕也没什么希望了。而且,就算活下来,以后也是个智障儿了,高烧烧坏了脑子。” “再加上她对江晚晚格外执着,非要去做什么亲子鉴定,我爹娘就说,大伯肯定不是原来那个孩子了。再不要脸,她也不至于打自己脸吧?要是大伯是亲生的,家里头有些什么亲戚,她还能不知道?要是老苏家能有那么有钱的亲戚,她早没皮没脸地贴上去了!” 这倒是。 苏凉对这话深以为然,她奶奶就是这么个物种,为了钱,她什么都能做的出来,能守住法律底线,也不过是因为她见识浅薄也没有文化,所以也就没有犯法的脑子而已。 明景晏若有所思,坐在那里,喝着苏凉的奶茶,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儿。 苏凉又问道:“难道做亲子鉴定,不是用的我的样本和江晚晚做对比的吗?” 二婶愣了一下:“是吗?这个我不清楚……” 明景晏却是突然说道:“这个等我去问问,感觉还有些事情对不上似的。” 苏凉也点了点头:“是啊,好奇怪。” 二婶也不知道哪里奇怪,只是说:“你们要是还想问清楚细节什么的,我可以跟我爹娘打声招呼,让他们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不要钱。” 苏凉笑了一下:“但是要我们把苏钰捞出来是吧?二婶,你这就不厚道了。要是小偷小摸的,我还能舔着脸去找找我的老师啊领导啊,看看他们有没有认识的人,然后再花个几万块钱,让苏钰免去在看守所里受苦。现在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儿啊,您没听到吗?这事儿公安局都管不着了,是国家有关部门在负责,具体哪个部门咱都打听不到,您想什么呢?” 二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