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知道了。” “莳鱼, 准备要拍了!” 那边有人在叫她,叶虞久叹了口气, 说:“先去拍吧, 拍完再联系。” “好的嘛, ”她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对着手机悄悄对他说了一句:“么么哒!” 叶虞久失笑,蹲下身抬手缓缓地抚上照片,用指腹轻轻地在上面摩挲, 嘴上回她:“小孩子气。” 季莳鱼嘻嘻笑了几声,“好啦我要挂了都在催我了。” “嗯,”他低低地应声,“好好拍。” “知道呢, 你来的时候开车小心哦。” “嗯。” 挂掉电话后叶虞久又在墓碑前停留了良久,最终弯身鞠了躬后转身向这条路的尽头走去。 已经等了一天,不差最后这几个小时,他敢肯定,那个人今天一定会来。 他就这样站在路的一头,眼神茫茫地看向远方,迎着越来越烈的寒风,一动不动。 父母墓地所在的墓园是半山处,地势偏高,四周都是绵延的山峨,他视野所及的范围全都是一个又一个的山头,阳光越来越浅淡,最终隐匿在云层中,映在他侧脸上的光芒消失殆尽。 寒风越刮越剧烈,生生地打在他的脸上,像被刀子划了一样疼痛,他却毫无所知,只是从衣兜里拿出烟盒,打开后抽出仅剩的最后一只烟,夹在指尖,抬手送到嘴边,最后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 顿时烟雾缭绕开来,随着呼呼的风扑过来,指尖被点燃的香烟忽明忽暗,最后一只烟正在一点一点地燃尽,整座墓园依然只有他一个人。 在寒风中站的太久,双脚有点麻,他在原地跺了跺脚,终于肯扭头看了看四周,最终将目光盯在下坡的一个方形垃圾桶上。 叶虞久将手中拿的烟盒捏皱成一团,心情越来越烦闷,移了步子顺着台阶下去,把手机的烟蒂和烟盒扔进垃圾桶。 他没注意到,在他往下走的时候,在另一头正有个人抱着一束白菊低着头缓缓地沿着台阶往上来。 就在叶虞久折身返回到父母那一排墓碑所在的路上时,突然感觉到人影,他猛地扭头就看到一身黑衣的长发女人正在弯腰将白菊放在父母的墓碑前。 他眼神一暗,抬脚向她走去。 似乎是觉察到了他,女人扭头看过来,那一刻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几不可见地维诺着后退了一小步,然后就再也动不了了,她僵在原地,想逃,却又不想逃。 大风将她一头秀发吹得凌乱,在空中胡乱地飞舞,她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向她一步步走近,在他们距离还很远的时候她就能清晰地看到他眼眸中暗涌的潮浪,她害怕,可是又想面对。 直到叶虞久停在她面前,眉峰紧皱,神色非常阴郁地问她:“谁让你来的?” 她眨了眨被风吹得酸涩的眼睛,细声道:“我自己。” 这张脸简直就是那个人的翻版,叶虞久做不到心平气和,面对仇人的女儿,教他怎么心平气和? 他心里的怨恨冲出枷锁,用尽所有的理智压制着,咬着牙恨恨地对她说:“拿着你的东西,滚。” 她颤抖了一下,眼眶被晶亮的液体充满,倔强地站在他面前不动,只是继续用细细弱弱的声音对他说:“对不起。” 叶虞久冷笑,“对不起?对不起能换他们的命么?”他指着父母的墓碑对她嘲讽,“一句对不起就想博得我的原谅?你把我想的太大度了。” “在我忍不住动手掐死你之前,滚走。”他闭了闭眼,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疯狂。 “她已经死了,得到了因果报应,你可不可以放下这件事?”别让自己活的这样累。 她的语气近乎乞求,叶虞久听得恶心。 “滚。” 夏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