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机了。”回答得有气无力。 “故意的?” “可能是刚好手机没电了吧。”郝玫说着,连她都觉得像在自我安慰。 蔡濛濛叹了口气:“心情很不美丽吧?” 郝玫哼笑一声,“你以为人人像你一样,整天只会爱来爱去的?打赢这场官司,我的身价暴涨,以后谁见了我,不得称呼一声’著名律师‘,我心情好得很呢。”一把抢过她的烟卷,放到嘴里狠狠吸了一口,“开车就好好开车,抽什么烟?”张口吐出青白色的烟雾。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蔡濛濛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已经戒烟了吗?” “不抽烟,不喝酒,不如一条狗。” 蔡濛濛叹了一口气,嘴里絮絮叨叨打着抱不平,“这阵子你为了救他,差点搭上半条命。可最后他被无罪释放,居然丢下你跟着别人跑了。周帅哥以前瞧着不错啊,怎么变成这样?妈的这世界上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女人啊,谁特么还相信爱情,谁就是傻逼!” 郝玫默默听着,没接茬。烟头上火光一明一灭,映着她脸色苍白如雪。窗外雪花无声飘落,只听见蔡濛濛低声骂了一句:“特么今年雪怎么这么多?” 这时郝玫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喂,邓叔叔……在北海大饭店为我庆功……所里的人都到了……好,我马上到。” 郝玫挂了电话,转头对蔡濛濛说;“走吧,北海大饭店。” 蔡濛濛提醒她,“你现在最好回家休息。” 郝玫心情不好,张口怼道:“律所里的人都等着给我庆功呢,我能回去睡觉?” 蔡濛濛骂了一句,拗不过她,还是开车去了北海大饭店。 邓华早就定好了包厢,郝玫刚一走进去,律所所有同事全来了,除了戚芳。大家全体起立鼓掌,连一向安静的助理小杨也一个劲儿的起哄,“玫姐,你真是太牛了!” 郝玫脸上挂着笑,压了压手,“邓叔叔,你们这是做什么?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刑事官司而已,我可承受不起。” 邓华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小玫呀,你真是太谦虚了。这个案子大家一开始可是谁都不看好的,没想到最后竟真被你拿下了。这个案子热度这么高,咱们律所这次可彻底火了。你不知道,案子才刚审完几小时,咱们律所的电话就快要被打爆了,全是找咱们打官司的……” 邓华把她狠狠夸奖了一顿,硬逼着她在主宾的位置上坐下。本来律所的聚餐,蔡濛濛不该参加,但觉察到郝玫的状态有些不对,就厚着脸皮在她旁边坐了。 邓华坐在主陪的位置上,副陪上是另一位元老,和邓华的资格差不多,看着郝玫笑道:“小玫啊,今天咱们都托了你的福,老邓把他珍藏了好几年的赤霞珠都带来了。” 邓华酒量一般,但喜欢品酒,家里建有一个专门的酒窖,藏着不少名贵的好酒。 郝玫笑意盈盈,实则是苦中作乐。她抬头看了邓华一眼,“能喝到邓叔叔的好酒不容易,我今天舍命陪君子。” 市公安局。 耿子扬从局长办公室出来,直接拐去了刑侦二队宁非的房间。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宁非正在收拾东西,看到耿子扬他停了手,笑笑,“小耿,你来了?” 耿子扬看着满屋子折腾得乱七八糟的物件,有些吃惊:“宁队,你这是要干吗?” 宁非笑笑,“局长和你通气儿了吧?” 耿子扬看了宁非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说了,邵义的案子转到我们一队侦查。局长让我找你交接交接。我跟局长说,你们二队干得挺不错的……” 宁非摆了摆手,笑着对耿子扬说:“小耿,你别说了。这个案子闹到今天这样,给局里带来这么恶劣的负面影响,我们二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局里对我的处分马上就要下来,行政记大过,这个案子移交给你们一队合情合理,也必须移交给你们,我才能放心。” 耿子扬听出他话里有话,“你这是要去哪儿?” 宁非摸出根烟来,又递给耿子扬一根,说:“我跟局里请了十五天年假,带着老婆孩子去海南玩一圈。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休过假呢!” 耿子扬从兜里掏出火机,“啪”一声打着火,帮宁非点着了烟,又自己吸燃,深深吸了一口,感觉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这才半靠在桌子上,说:“宁队,你这处分一旦下了,以后可就再没有机会更进一步了。” 宁非吐了口烟,“是啊,十二年的正处了,本来想着能更进一步,混个副局退休,没想到栽在这个案子上。”他语气中有几分沧桑,“毕竟是老了,脑子不灵光了。”他今年57了,再过3年便要退休,也难怪邵义的案子他急于表现。 耿子扬眸子黑了下去,嗓音低沉,“周秘移交检察院的时候,你是不同意的,是上边压着你。怎么到头来,黑锅还要你来背?”他有些愤愤不平,替宁非冤得慌,宁非的确很想进步,但作为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