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沙坤刮目相看。“你叫什么?” “小和尚。” 沙坤揉揉他的头发,“你这一头毛浓得跟狗似的,为什么叫和尚?” 小和尚拨开他的手,“以前为了混口饭吃,当过几天的和尚,因为吃不上肉就跑出来了。” 沙坤和寄虹都被逗笑了。 “我能叫你天天吃肉,跟不跟我?” 抓壮丁的官和卖孩子的人伢子都说这种话。小和尚怀疑地看着沙坤,“跟着你要干些什么?” “跟着我能吃香的喝辣的,但也得吃苦遭罪,一年到头住在船上,风里来浪里去,”他用匕首做了一个刺杀的动作,“遇上海盗就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怕不怕?” 小和尚眼睛亮了,“我能出海,能去看花花世界?” 凭这句话沙坤就认定小和尚是天生的冒险家。“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有没有胆子,有没有忠心。” 小和尚听懂了,“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大!怎么称呼你呢?” “别人都叫我煞老大。” 他竟然就是煞老大?在他们乞丐窝,煞老大是传奇般的存在,居然能被煞老大看中简直就是神话。 “现在我再问你一遍,那个指使你的人是谁?” 这回小和尚老老实实地回答:“那个人我确实不认识,但记得他长什么样,我还知道他经常在哪出现,我可以带你去认。” 小和尚带着沙坤和寄虹躲进一条巷子,巷口正对着焦泰家的后门。等到晚上,一个扣着顶塌帽子的人走近,小和尚低声说:“就是他。”寄虹一眼认出他是刘五。 刘五敲开焦宅后门,小厮问都不问便放他入内。寄虹吃惊不小,好像一时间想明白很多事情,却又觉迷雾重重。 如果说曾经的霍家对焦泰有威胁,那么现在的她根本无法与焦泰相提并论,他锲而不舍地从中做梗是为了什么? 刘五照例被领进书房,说是书房,却更像密室,就连焦夫人平时都不得入内。书房中供着焦泰父母的牌位,他正庄重地上香。 刘五毕恭毕敬地等他上完香才小心翼翼地说:“您吩咐的事是做了的,没想到他们连夜擦洗,按时开张了,不过总算是吓唬一回,不算白干吧?” 焦泰在纸上写个数字交给他,“去账房领吧。” 刘五欢喜地接过,“要不要再来点狠的,直接叫他关门?” 焦泰面无表情地写字,每一笔都极其用力,让刘五感觉他若是一抬手,能把笔戳进喉咙里。 “那只是个警告,我要让她知道霍记是永远翻不了身的!”他拈起纸靠近烛火,上头的“霍”字瞬息湮灭于飞腾的火焰中。 之后几日风平浪静,瓷坊物美价廉,顾客络绎不绝,很快步入正轨。寄虹在青坪最好的酒楼山海居定下个雅间宴请众人以示感谢。 伍薇看了一圈,连天天和宝宝都来了,唯独没有严冰,她不禁感慨自己老了,摸不透时下的年轻人心里揣着几个意思。 迈步往里走却被伙计拦住,“对不住,今天敝店有喜宴,为免冲撞,居孀的不能入内。” 伍薇脸上便有些挂不住,勉强扯了扯嘴角,“既然如此我就不进去了,你们好好吃。” 寄虹急忙挽住她的手,征询大家的意见,“山海居也没什么好吃的,咱们换一家吧?” “今天在这吃定了,而且一个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