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便急忙道:“好好的怎么从马车上摔下去了,三丫头你快去看看!” 刘妈妈扶了沈清薇下车,两人一壁走,一边聊了起来,沈清薇只问刘妈妈道:“然哥哥怎么会从马车上摔下去?到底怎么回事?” 刘妈妈和谢氏的马车就跟在沈伯然和沈伯安的后面,沈伯然刚摔下去,谢氏便冲了过去,只听见沈伯然哭喊着说疼,其他倒也不清楚,便也只如实道:“也不知道怎么摔的,只是那马车中只坐着安哥儿和然哥儿两个。” 沈清薇一听这话,多少也有些明白,便没再追问下去,才走到那马车跟前的时候,就听见谢氏一边落泪一边问道:“你们俩兄弟坐在车里,好好的,怎么然哥儿就摔下来了呢?” 这时候大老爷闻讯也已经赶到了,便扯了沈伯安问道:“你快说,然哥儿怎么会摔下来的?” 沈伯安性子阴戾,又见谢氏这样指桑骂槐的,一想起自己母亲死在她的手里,边索性狠心道:“是我推他下去的,怎么了?谁让他得了豫王殿下的赏赐就献宝一样的给我看,难道我就不是国公府的少爷吗?我就活该要被他压一头吗?” 大老爷听了这话,气得脸色都发青了起来,劈头盖脸就给了沈伯安一巴掌。沈伯然虽然年纪小,体型却魁梧的很,身子还直挺挺的站着,半点儿没有怕得样子。 谢氏闻言,更是气急了,全然没了一点儿国公夫人的仪态,只破口骂道:“哪里来的这样黑心眼的东西,要下这样的狠手?你也不拿快镜子照照,你如何能跟然哥儿相比?” 这时候沈伯然疼得昏昏沉沉的,他本不想把这事情告诉谢氏,无奈沈伯安却自己说了,这时候见谢氏口不择言的骂了起来,只急忙拉着谢氏的手道:“母亲,原是我没站稳,和二哥哥无关的。” 谢氏这会子正心疼沈伯然,如何听得进去,待还要破口去骂,沈清薇只急忙拦住了道:“母亲快消消气,然哥儿既说是自己摔的,想必和安哥儿无关,母亲先别伤心,看看然哥儿的伤势要紧。” 沈清薇记得清楚,前世然哥儿就是因为意外从树上摔了下来,所以一辈子都瘸腿了,以至于好好的国公府公子,最后一生都过的抑郁。她虽然之前帮沈伯然躲过了这一劫,却没有想到沈伯然命中还是注定了有这么一次劫难。 谢氏被沈清薇这么一说,顿时也清醒了过来,只急忙道:“对……我们马上回京,请太医给然哥儿诊治。”谢氏说完,只命一个身强体壮的婆子上前,把然哥儿抱起来,作势就要回京去。可今儿是小谢氏出殡的日子,谢氏作为当家主母,如何能一走了之呢? 沈清薇虽明白谢氏心中怒气,却还是不得不劝慰道:“母亲还有事情要料理,只把然哥儿交给我,我带着丫鬟婆子回去找太医。” 谢氏此时心中虽有百般不情愿,奈何也别无他法,到了庙里,还有那么多的庶务要料理,她确实脱不开身。一想起小谢氏死了,留下的孩子还这般跟自己过不去,谢氏只忍不住又狠狠剜了沈伯安一眼。 沈清薇这边正安慰沈伯然,谁知引泉竟骑着马过来了,见众人都围做了一团,便下马看了一眼,只问道:“殿下见这边队伍停了,让奴才过来问一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谢氏只一味顾着擦眼泪,也不急细说,沈清薇瞧见引泉过来,知李煦必定没有走远,便开口道:“然哥儿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小腿似是骨折了,你回去跟殿下说一声,就说让他等我一程,我带着然哥儿和他一起回京请大夫去。” 引泉听了这话,哪里敢怠慢,只急忙就上了马,一路往李煦那边报信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