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黄昏,橙黄柔和的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挤进室内,暖暖的笼罩着床上疑似正在掐架的两个人。 掐过架之后的气氛明显缓和了很多,应然紧握的拳头已经松开,微张的指间空隙让慕澜珊很轻松的就把自己的五指嵌入了进去,紧紧扣住他的手掌,脸颊紧紧贴着他的后背。 应然不是个会无理取闹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原因在的。 不过……有事就打屁股的这毛病跟谁学的?! 索性她刚才报了仇,消了气,声音也软了下来,糯糯的像是加了糖一般,“应然,你到底怎么了。” 应然的手指紧了紧,却直接握上了慕澜珊温软的小手,他愣了一下,眼底露出丝丝痛色。 用力翻身转换了二人的方位,他的手掌死死的按住她被压在头顶的小手,黑眸深邃锐利,压抑着痛苦和无奈。 “你爱我吗?” 说爱我,说你爱我,只要你说,我就信。 “什么?” 慕澜珊的眼眸微颤了一下,她的眼眸太过清澈,太过纯净明亮,应然在她的眼底除了他自己的倒影以外,什么都看不到。 有些绝望的厉声嘶吼,“我问你爱我吗?!说爱我!说爱我啊!说爱我!!” 他边说边俯下身额头抵在她的肩膀,渐渐的,嘶吼变成了呢喃,“求你了,说爱我……” “只要你说……我就信……求你了……” 骗骗我也好。 慕澜珊的眼眸颤抖,整个人都有些僵硬的躺在床上,感受男人深沉的爱意。 突然,啪的一声,一颗尚且微热的水滴落在了她的肩头,顺着她的莹白的肌肤滑落了下去,变的冰冷。 她瞳孔蓦地紧缩,胸口处有尖尖密密的痛感蔓延开来,不算很痛,不会让人难以忍受,但它像跗骨之蛆,陈年之疾,慢慢折磨着人。 她第一次有这般的感觉,心脏慢慢被撕开的沉痛让她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企图让自己好受一些。 抵在肩头的脑袋逐渐没有了重量,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抬起头,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深邃。 如若不是他眼角的濡湿感还在,慕澜珊几乎不敢相信,那个刚才深深抵在自己肩头的人,是应然。 男人收回自己的大掌,在慕澜珊的眼尾摩挲了一番,稍稍有些用力,直到她的眼角有些泛红渗出泪花,他的手才顿了一下按在了她身侧柔软的床面上。 低头啄了一下她的润红的嘴角,再抬头的时候眼中已经含上了笑意,大掌温柔怜惜的摸了摸她的脸颊,像是抚摸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吓坏了吧,刚才逗你玩的。” 他眼中讨好的意味太过强烈,把自己深刻的沉痛和无措埋在眼底的最深层,以至于慕澜珊的心口痛到快要窒息,她迫切的想要做些什么,已达到消除掉他眼中的这种感觉。 她的脑子几乎没有运转,身体已经率先行动,脱口而出。 “可是我爱你啊。” 一时间,胸口处入汇入暖流,流向四肢八骸,暖暖的,温热着她原本痛楚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