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巨大的行李箱,更别说生活用品。 她坐在地板上,东挑西捡,感觉哪一件都不能扔。 人把眉头拧成一个王字,就听到屋外门铃响起,她偏头看了眼墙上的表。 晚上九点。 这个时间还摁门铃的人…… 她打着赤脚走到门口,脆声问道:“谁啊?” “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季声凝自然的开了门,靠在门框处,看着面色多少有些倦意的了呈言,挑了个眉,调笑着说道:“难得,了先生来我家竟然知道摁门铃了。” 了呈言没有理她的揶揄,进门领带扯开,随手就扔到了她的玄关处,西装外套脱下,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人累的很,径直坐在了季声凝的沙发上,头向后靠去,闭了眸。 明明是懒骨头似的动作,却偏偏被了呈言做出了一种慵懒恣意的骄矜感。 手指纤长,骨节分明,单指解着脖颈处的两颗扣子,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有一种让人血脉喷张的性感。 季声凝跟在后面,轻轻啧了啧舌。 这人优越起来,还真是每根头发丝都透着精致。 季声凝已经习惯了了呈言下了班不回家,先来她这里看一眼的操作。 不以为意的继续回到卧室,坐在地毯上挑拣衣服。 空气安静,家里开了暖风,烘的热乎乎的。 了呈言今天开了一天的视频会,人乏得很,坐在车上时,潘坤还打来电话,说攒了个局,都是段译文这些发小。 他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下来。 “叫着季仙女儿,都是自己人,绝不乱玩。”潘坤在那边嚷着。 “你们自己玩吧。” “你这样不行了爷,”潘坤许是身边揽了人,背景里还有女声娇俏的笑声,有些刺耳,让了呈言微微皱了眉。 “南街那个项目你不是已经拿下来了嘛,出来喝个酒放松一下。” 潘坤说着,了呈言的脑海中浮现的,倒是季声凝喝多了酒,一张脸红扑扑的,非要亲他的场景。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酒品差得很,偏偏还爱喝。 人菜瘾大。 回回了呈言从地毯上把她捞起来,季声凝都软骨头似的歪在他的怀里,一双手不老实到处摸摸,嘿嘿笑着仿佛占了什么大便宜似的。 嘴里嘟嘟囔囔的,都是“好香,好滑”一类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语。 是以第一次时,了呈言无法把控,借着季声凝上头似的的欲/望,发生了关系。 好在后来习惯了些,他尚能自持,才能冷着脸的给她换好睡衣,纵着她安心的睡到天亮。 坐在车里,听着潘坤那边嘈杂的声音,他突然很迫切的想要回到有她的家里。 当下坐在季声凝的沙发上,才有一种莫名的心安,闭着眼睛微眯。 突然就听到咔嚓咔嚓箱子落锁的声音,微皱着眉头睁眼,果然就看到季声凝把行李箱的四边上锁,最后颇为满意的拍拍手,放到了门边。 看着箱子大小,是要出远门。 “要去哪?钓鱼?” “去趟宴县。” 季声凝了然,随口问了句,“盛远安?” “恩,你认识?”季声凝睁着眼睛看着了呈言道,内心感叹,了爷这手眼通天的本事,看来是颇为见长,他竟然知道盛远安现在住在宴县。 差了两个辈分的长辈,他都一清二楚。 “恩,小时候见过。” 他比季声凝长了三岁,长辈们热热闹闹讨论订个娃娃亲的时候,他刚好在现场。 也不过是四五岁的样子,大人只觉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是以随随便便说出口的,并未避着他。 但了呈言自小记忆力惊人,这些长辈们揶揄打趣的话术,他全都记得。 特别是爷爷送玉佩时,笑着对盛远安说的,“这孙媳妇儿我可先定下了,玉佩晴晴先替凝儿收着,长大了要拿着来换彩礼的啊。” “我们了家养出来的男孩子放心,随我,专一长情的很那。” 只不过他长大了,专一长情是随了去了,爷爷这诺言却没有信守。 若非自己眼尖盯着些,媳妇怕是也会跑了。 想着,了呈言径直起身,向卧室内走去。 季声凝的卧室大,当初装修这套房子时,特意把原定的五室改为了三室,主卧和书房均是两个房间合并而来,大的很。 房间内的东西不多,定制的落地衣柜,一个h家的橙色长条布艺沙发,可移动的书柜边几一体桌,还有一个偌大的梳妆台和穿衣镜。 铺了全屋的定制地毯,打着赤脚走在上面,软糯舒适。 季声凝有时候酒喝得多了,就会直接歪在地毯上睡觉。 当下了呈言走了进来,鞋拖在了门口,领口的扣子解开,蹲下时,季声凝可以看到他深及小腹的肌肉线条。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