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 我的水。”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季声凝的水瓶刚刚扬起, 就被了呈言一手捞了过去, 递了一杯常温水塞进了她的手里。 “大清早的喝冰水,什么习惯。” “中午!”季声凝指着墙面上指向十一的表,“现在是中午, 喝冰水有利于放松血管, 改善循环。” “牙尖嘴利。”了呈言浅笑着奴了她一句。 季声凝立刻反驳道:“斯文败类。” 了呈言被骂笑, 凑上前去, 眼看着季声凝那副气鼓鼓的样子, 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要给我个说法,不然我可让你看看什么是真的斯文败类。” 季声凝以前就抵不过了呈言那双看谁都深情的眼眸,后来长大了,道行深了些,又洗脑自己谁都不走心,因而堪堪能在情/事上保留一丝冷静。 可现在看着他,脑海中总飘过他那句“我喜欢你”, 就再也无法冷静, 连呼吸都是加速加热的, 她慌张向后撤了一个大步,清了清嗓子。 “咳,你给我换睡衣难道不是耍流氓嘛。” “声声怕是对耍流氓这个词有所误解,”了呈言向前迈了一步,步步逼近,眼看着季声凝已经推无可推,靠在了墙上,刚想要让她看看到底什么是耍流氓,却没想到季声凝猛的就从他面前蹲下,一溜烟的从下方钻了出去。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了爷自重哦。” 说着,季声凝飞速钻进了洗漱间,门锁死,对着外面喊了句,“了爷,虽然你表白了,可我还没有答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太不合适了,你早点走啊。” 门外的了呈言看着磨砂玻璃里的人影,无奈地低头轻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当真离开,还给她妥帖的关好了门。 季声凝去了家老宅过中秋的事情,几乎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北青市的圈子。 这种事情最是保不住密,虽然是家宴,但只要有一个人对外说出去,无外乎人尽皆知。 季声凝的手机在几天内收到了各式各样的“问候”,就连平日里不怎么联系的人,都发信息来拐外抹角的问一句,“什么时候参加你们的婚礼啊。” 摆明了把赤/裸裸的八卦询问挂在脸上,一点也不隐晦。 甚至连陈斐都托了人来打听,想知道季声凝和了呈言到底确定了什么样的关系。 季声凝觉得好笑,一顿简单的家宴,还不知道会被什么人添油加醋的说成什么事情。 不知道的内情的,大抵会觉得是所谓的豪门联姻,甚至相配,知道的,大概会觉得季巍澜运气好,攀上了了呈言这棵大树,朝季酒店有救了。 只不过揣测再多,了家无人敢去问询,季声凝这里只字不提,倒是听说季巍澜容光焕发,就连朝季酒店的融资都比之前预估的顺利了不少。 季声凝实在是不想掺和家里的事情,想来了呈言既然这样做了,必然对之后的事情有所掌控,也她无需操心。 倒是陈煜时给她的那本书,因为中秋的事情进展慢了些。 刚好不想理会乱七八糟的纷纷扰扰,季声凝埋头在家熬了半个月梳理内容。 除了基本的信息回复,关闭了所有的社交软件。 一开始了呈言来过几次。 就看到她埋头在书堆里,带着一副金丝边的巨大圆眼镜,堪堪遮住了大半张脸,拖着腮,头发随意而凌乱的扎成了丸子头,拧着眉,叼着铅笔,一边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一边在纸上涂涂写写。 穿着卡通的棉质睡衣,脚上还拖着一双卡通兔耳朵的棉拖鞋,书读到兴奋的时候,甚至把腿盘起来,整个人窝在椅子里,一张脸怕是只用清水洗过,软白软白的,像个小姑娘。 那种心无旁骛,无所顾忌,却又最吸引人的小姑娘。 书桌旁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