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渐蹲得久了,微微起身,揉着手腕说:“江淮,你能不能……” “笃笃笃——” 敲门声。 薄渐没反应,江淮倒反应很大,猛地去捂薄渐的嘴。薄渐原本要站起来,又突然被江淮拽了下来,一时站不太稳,椅子在地面滑过刺耳的“刺啦”一声,“哐”地翻倒在地。 薄渐坐在了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屈着腿。江淮跪在他腿间,还捂着薄渐的嘴。 目光对视。 不是多亲密的动作,只是有些暧昧。 江淮的手指不自然地蜷了蜷,小声问:“你家有人回来了?” 薄渐声音也很低,他一说话,嘴唇摩挲在江淮掌心,带着呼吸的热度。江淮收了手。“你怕什么?” 门外又敲了敲。 江淮起身,要走过去。 薄渐坐在地上,拉住了他手腕:“门反锁了,进不来,我房间门隔音也很好……应该是我妈回来了。” 江淮扭头:“……你不说你爸妈不在家么?” 薄渐仰起脸:“你来的时候没在,现在回来了。”他睫毛颤了颤,“我妈特别不喜欢我带人回家。我妈超凶。” 江淮:“……” “那怎么办?”他问。 “要不,”薄渐轻轻地说,“你今晚在我房间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主席:向你发出上床邀请●°v°● 江淮:拒绝。 第43章 拉勾 许文杨在讲台上往月考成绩单背面涂胶水, 老林让他把成绩单贴到教室前面的公告栏上。 从许文杨右手边到许文杨左手边,同学一个个抻头往前挤。 “你别挤我!” “诶我看看……” “有年级排名么?” “咱们班第一谁啊?” 寂静两三秒, 同一个人:“我是不是应该直接问咱们班第二是谁?” 考试成绩单一下,中不溜秋, 一眼找不着自己在哪的同学们往往对前排的“构成成分”更感兴趣。 “班长, 主席月考还是年级第一吗?” 许文杨被挤得寸步难行, 他往外推:“你们让让, 我贴上再看……薄渐当然是第一。” “年级第一?” “不然呢?”许文杨把成绩单啪地按在公告栏上。 “主席多少分?” 不用许文杨说,成绩单一贴上,众人也瞧见了。 许文杨:“734。” 一片惊叹:“卧槽??” 二中月考卷向比市统考卷子难,这次月考理科尤其难, 数学卷子是老林亲口盖章了的“有几道题超纲了”的难度,然而就这, 还能有人考七百三十多? 试卷难度直接反馈在班级第二名。 689, 年级第七名。 “太牲口了吧?数学满分?” “薄渐不一直这个分吗?” “我考六百的时候,他考七百三,我考五百五,他还是七百三, 这他妈能一样吗??” “弟弟, 物价上涨是影响不到有钱人的,懂?” 江淮趴在课桌上, 拉了拉兜帽。秋雨一阵冷过一阵,外面淅淅沥沥地下雨,人声喧哗中也听得见雨水落地的鼓噪。十分适合睡觉。 星期天打了抑制剂, 现在的困倦感十分熟悉。 想睡觉才是正常,不想睡觉,满门心思全在胡思乱想,听后桌的动静才他妈是十分不正常。 头顶忽然炸开卫和平的声音:“淮哥,你进步了!” “……” 江淮没抬头,伸出只手,做了个滚蛋的手势。 卫和平又压低声音:“你这回进级部前一千五了!” “……” 高二级部不到一千六百人,江淮学号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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