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幽风,吹得他时常心神荡漾,但又来无影去无踪。 等红绿灯的时候,谭既怀老远就看到金龙湾浮夸的招牌装潢。 方承玉站在路口,飘碎雪的气温,她穿裙子,外面裹一件披风,纤细的脚踝掠过变幻的光影。 谭既怀觉得她又是故意的。 她明明这么怕冷的一个人,七八年前开春了还要穿羽绒服。 还是说,偏北的纽约提高了她耐寒的阈值。 走进的时候,他看到她眼睛清澈到透明。 整个人似乎还萦绕着蒸汽。 朦胧的美,最为致命。 “干嘛来这洗澡?” 他嘴里哈出白气,修朗的眉宇格外漆黑。 “我把上清歌退了。” 她跺跺脚,冷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新租了个房子,但搬得匆忙,没注意热水器是坏的……” 他们旁边就是个十字路口,车流量很大,她边说边注意观察四周的交通。 扭头的瞬间,浓密的黑发在清丽的脸上交缠。 他伸手扣进温软的发间,指节收力,轻而易举带她往前。 积攒在潮湿地面的薄雪被风刮起,像快速成型的棉花糖。 作茧自缚一般。 将人从头到脚,紧紧裹缠。 方承玉仰头承受他的吻,呼吸顿促,贴他的唇低语。 “谭书记,当街亲密,有伤风化啊。” 欲盖弥彰的“忠告”不是清醒剂,反而激得谭既怀像二十来岁的小伙一样,热血澎拜。 有鬼火青年骑机车路过,冲他们吹口哨。 方承玉想站回去,却被他一双大掌死死箍住腰。 他一点都不羞耻,也不觉得无地自容。 那种勃发的激情,是二十岁的周颜仪都无法调动的。 方承玉臣服于他老练又略为急躁的吻技,依靠抓他的衣角才能勉强站立。 他当街发情,又情难资金吮她的脖子。 沐浴清香,摄人心魂。 “方承玉,你是狐狸精变的吗?” 不然怎么会这样? 一个狠狠伤过他的女人,曾经践踏过他尊严,如今已经三十五岁,却依旧能让他食髓知味。 方承玉眼神迷离,看到有个穿着破烂的女人弯腰去捡里面一大袋包装精美的衣服。 女人身材娇小,背带裤的布裹得凌乱。 她背上的小孩脑袋歪歪,随时都有掉落的可能。 令人胆战心惊。 方承玉忍住跳痛的心,捧起他青郁的下巴。 说:“谭既怀,你带我回家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