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自己这一切都是satan的谎言,欺骗自己其实妈妈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欺骗自己…… 欺骗自己还是有妈妈的小孩。 tt官博小姐姐坐在一边吃泡面,一边吃一边偷偷摸摸瞄她一眼。霍嘉鲜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应该很糟糕,但是再糟糕她都没有力气去管自己,也没有力气去和官博小姐姐说一声,她没事的,她会好好活着的。 没有力气。 闭上眼睛,她唯一的奢望,就是妈妈能来看一眼自己。 手里的手机振动了几次,都是尤喜给自己打来的电话,霍凛也打了一个电话进来。她都没接。 自己今天没上场比赛,全世界都会知道她霍嘉鲜临阵做了逃兵。 而此时的霍嘉鲜,却只想拼命逃到一个小角落里,谁也看不到,谁也找不到,默默地蜷缩成一团,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想着过去和妈妈的点点滴滴。 会好起来吗? 她不知道。 房间门被人敲响,这敲门的声音到现在还让她心有余悸。官博小姐姐过去开门,进来的人脚步声轻若无物。 是贺随。 他坐到床边,似乎在和自己说今天比赛的事,但是霍嘉鲜什么都听不明白。 她听着他话语里的顿挫,一直在机械地点着头——直到手腕猛然被人拉起,霍嘉鲜才茫然地抬起头,看向早已站起身的贺随。 “……怎么了随神。” 霍嘉鲜的声音轻得像小猫。 “你这样不行。跟我出去一趟。”贺随平静道,“我带你出去走走。” 霍嘉鲜摇了摇头,下意识想挣脱:“不用。我想一个人静静。” “你已经一个人静了一天了。”贺随坚持,“你必须出去走走。” “我不……” 男人弓了只腿,微微弯下腰,冷静的声线里透露出几许残酷,“你这是在逃避,明白吗?” 后半句话被卡在喉口,戛然而止。 霍嘉鲜仰着头,怔怔地看着贺随。 “——但是我认识霍嘉鲜,不是会逃避的女孩子。”贺随的声音放轻了些,像是怕吓到她,神色温柔,“不要逃避,不要低头,好不好?” 好不好? 霍嘉鲜愣了足足有一分钟。 这一分钟里,贺随就以这么一种别扭又吃力的姿势,静静地等着她的答案。 半晌后,他的小姑娘终于点了点头。 “好。”她的声音依然是轻轻的,“一起出去走走吧。” - 霍嘉鲜以为贺随只会带自己在酒店附近走走。 没想到一下楼,他就让前台叫了辆的士。出租车径直把他们送到了海边。 西雅图虽然是个沿海的城市,但因为纬度缘故,气温一直不算高。 长长的海滨栈道带出无数的小酒吧和嬉闹的人群。 璀璨的、闪着光的,全是俗世烟火,全是一个又一个跳跃的、鲜活的生命。 看到开阔的海面,虽然霍嘉鲜的情绪一直很是低落,但比起刚才已经好了些许。 她一直默默地跟着贺随身后,不吵也不闹,就这么一言不发地跟着他的脚步,一直往前走。 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拂过他们之间。 贺随的背影就在前方,近在咫尺的,却在恍惚间让人觉得,那是已经逝去的、再也回不去的妈妈健在的时光了。 走到一处人群僻静的地方,贺随停下脚步,靠在海边栏杆上,转头看她。 “心情好点了吗?” “……嗯。” 霍嘉鲜也停下了脚步,看着远处海面隐隐绰绰的灯塔光。 星光与渔火交织在一起,在海面上点缀成浮动的剪影。似乎只有这样,时间才是流动的,生命才是活着的。 霍嘉鲜仰起小脸,盯着头上的半轮月亮,忽然又有点想哭。 “随神,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嗯?” “我是不是……把队伍害得很惨很惨?”霍嘉鲜从头到尾都没看贺随,只死死地盯着头顶的月亮,拼命不让眼泪掉下来,“本来都快拿到冠军了,就差一步了,就差最后一步了,结果就因为我——我是不是很没用?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大了许多。 路过的行人以为两人在吵架,还诧异地转头过来,好心看了两眼。 贺随回报他们以一个善意的点头,开口回霍嘉鲜:“你做的很好了。”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