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愣了下,很快回道:“如果我知道这件事,不管你说没说,我也一定会过来。” “你没必要为了以前的人情来替我办事。”庄深的声线在秋天的晚上显得格外的凉,“不太值得。” 薛迟墨冷厉的眉眼间都是认真:“值得,如果不是你,当初那笔医药费……” “那笔钱不是我的,是我从我哥和我爸手上拿到,再给你。”庄深打断他:“照这么说,你是不是还要给他们办事?” 薛迟墨听他这句话又是一愣。 当年他妈妈得乳腺癌晚期,病房费和手续费加在一起,一共要两百多万。 他那时候靠编程接了几单赚钱,到底是车水杯薪。 作为薛家的私生子,薛家从没给过他一分钱,他从小跟着妈妈生活在廉价的矮房里,母亲的关爱是他所有的光。 可是上天还是不愿意公平对待他,想要夺走他最后一份温暖。 薛迟墨本来想休学去打黑拳,是庄深拦下他,给了他两百万,让他填补上空缺。 薛母最后还是被癌症带走。 他重回了薛家,想尽办法得到薛家的信任,想要活的更好。 或许他早点向薛家证明自己的实力,他妈妈根本不会癌症晚期,以至于现在离他而去。 不管后果怎么样,交上钱的那一刻,他就暗自承诺过,要把庄深当亲兄弟。 在某种意义上,是庄深救了他一命,他想去打黑拳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活着回来。 薛迟墨皱了皱眉:“但是你帮了我。” “你说过,那笔钱会带利息还我,不是吗。”庄深抬眉问他。 薛迟墨点了下头。 “薛迟墨。” 听到自己的名字,薛迟墨将视线落在庄深身上。 最后一丝夕阳顺着地平线消失,昏暗的光线下,庄深的皮肤依旧白到一眼就能看清楚轮廓。 “救你的人不是我,也不是庄深。”庄深开口,浅色的眼瞳很淡,陈述着一件再明显不过的事实,“是你自己。” 薛迟墨停下脚步,看着他清瘦匀称的背影,心里渐渐涌上些清明的情绪。 他听到庄深的声音轻轻地传来:“你不需要为任何人活着。” 庄深一进校门,就看到等在门口的沈闻。 沈闻朝他看去,眉眼倦懒,神情挺温和:“去了甜品店?” “嗯,”庄深将提了一路的蛋糕盒给他:“给你。” “谢谢同桌。”沈闻垂下眼,浓密的睫毛落下,眼底带着笑意。 拿着蛋糕盒的手指冷白,松松地提着把手,还能感觉到一股温凉。 庄深手上一空,下意识想把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看看时间,结果什么也没掏到。 沈闻见他没跟上来,偏了偏头。 “手机可能落在甜品店,我回去一趟。”庄深顺势往回走。 沈闻拿出手机拨通司机的电话:“我送你。” 回到甜品店时,店里没什么人,只有前台站了一个晚班前台。 庄深和前台的人认识,走到后厨拿到了自己的手机,发现周琉不在,觉得有些奇怪,多问了一句:“店长不在?” “在的,”前台说,“她在仓库里,刚才何杭也回来了一趟,进去找她。” 庄深猛地皱起了眉:“何杭也在里面?” “啊,”前台被他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凉意震了一下,“对啊……刚进去。” 庄深冷着眼,快步走向仓库。 如果只是普通男员工突然回来找周琉,他不会多说什么。 关键那人是有偷拍前例的何杭。 庄深心烦意燥,几乎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涌起难以言喻的排斥。 庄深刚准备拧开仓库门。 拧不动。 门被从里面锁上。 庄深抿着唇,后退两步,随后用力一脚揣上门! 几脚下去,门上出现裂痕,庄深撞开有些老旧的木门,看向里面。 何杭慌慌张张回过头。 他瞳孔微微锁紧,手上还紧紧抓着周琉的手腕。 周琉眼眶明显有些红,除了头发有些乱之外,身上穿得很整齐。 看来他没有来晚。 何杭看到庄深,猛地松开抓着周琉的手,下一刻,他被从后面进来的庄深抓住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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