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凝紧跟上他,一路都在偷偷观察他的脸色,以至于坐在餐桌前面对飘香四溢的饭菜都食不知味。 可一直到他们进明轩阁暗间休息,景湛都没有问她今日酒馆这事,更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的情绪。 偷瞄到平躺在床的景湛合上眼之后,江雨凝才如释重负舒出一口气,看来景湛确实认为自己认错人了。 “孤今天去惠春酒馆,看到了一个人。” 江雨凝这边刚疏解慌张的情绪闭眼准备睡觉,耳边却突然传来了景湛低沉的嗓音。 她心猛地一揪,浑身绷紧。 “凝儿不好奇是谁吗?”见她不出声,景湛侧眸,看着试图逃避话题继续假睡的江雨凝,漫不经心开口,“这么快就睡着了?” 只要今天能糊弄过去就好! 江雨凝在心里告诫自己,努力忽视他的声音。 可是那道直勾勾盯着她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目光,即便江雨凝没有睁眼,都能清楚地感受得到,实在是侵略性太足,不容忽略。 一番挣扎过后,浓密卷翘的长睫微微颤动,江雨凝缓缓睁开眼睛,迷茫地看向景湛:“唔,刚刚凝儿太困了,阿湛说什么?” “今天孤在惠春酒馆看到了和凝儿很像的人。” 闻言,江雨凝两眼放光,迅速翻起身,胳膊肘撑在床上,面朝景湛,激动地声音都提高几分:“真的吗?” 景湛眉梢轻挑:“嗯。” “那是凝儿的孪生哥哥!终于有他的消息了,真是太好了!” 江雨凝兴奋地抓住了景湛的胳膊,说着说着,明亮的杏眸泛起泪光。 “哦?”景湛似笑非笑,“孤怎么不知道?” 江雨凝坐起身,拿手帕拭泪,青丝如瀑下的肩头因为抽泣而微微颤动。 “阿湛失忆了,以前凝儿和阿湛说过哥哥的事。哥哥和凝儿是孪生兄妹,小的时候,柳氏觉得又聋又哑的哥哥晦气,就把他给丢了。”江雨凝哭得一抽一抽的。 “哦?那他身高怎么和凝儿差不多?”景湛冷睨着她,眉眼间皆是嘲讽。 江雨凝“哇”一声哭得更伤心了:“因为他还有轻微侏儒症!” 说完,她泪眼婆娑地恳求景湛:“阿湛下次看到他一定不要让他走好不好?这么多年凝儿找他找得都快要疯了,凝儿想和他相聚。” “是吗?”景湛意味深长地盯着她,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下次看到他孤当然不能放他走,他可是从太子房间出来的。” 江雨凝呼吸一窒,景湛竟然知道太子在房间里面! 但是为了不露馅,她继续抽抽搭搭地哭。 景湛冷眼瞧着这个谎话连篇的女人,本想翻身不理她,可她的哭声实在聒噪。 “凝儿,不要难过了,休息吧。”景湛粗糙冰凉的指腹轻轻擦过她脸颊。 所以他这是相信了? 江雨凝高高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这才停止表演,顶着一双红肿的杏眼重新钻进被窝里。 这样一来,她没了心事,不多时便睡去。 可是景湛却入睡困难,他童年黑暗的成长经历造就了他不爱和其他人近距离接触的习惯。 要不是为了计划,他才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突破自己的底线。 原本景湛想等江雨凝睡着之后他再像昨晚新婚夜一样离开这里,可是鼻尖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