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目的达到了,接下来清风道长和他的徒弟李玉林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开,一定刨根问底讨教医学知识,研究难题,谈上过一两天都不成问题,应该见好就收了。心中暗喜,脸上却不露声色,看着宋雅利淡淡说道:“我说错了吗?” “没有错,和化验单一模一样。”宋雅利的脸色并不因为遇到一个好医生而兴奋,相反有点暗淡,凌威的诊断和化验单一模一样都是截肢,这意味着回天乏力,无论怎样坚强硬朗的人遇到这种情况都洒脱不起来。 凌威再次把开好的药方交给宋雅利:“现在你可以相信这张药方可能有用了吧。” “我试试。”宋雅丽接过药单,眼角瞄了瞄面色死灰的贾亦能。 “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向对自己医术充满自豪的贾亦能遇到凌威这种不可思议的能力第一反应就是否定,不否定别人就是否定自己,让他在一个山区小镇的中药铺医生面前否定自己心理上也过不去,他没有再习惯性挥手,沉声说道:“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化验单结果的,但我不相信有人能够比得上仪器检查和化验。” “你这话什么意思?”凌威有点意外地看着贾亦能,这个人竟然不知道谦虚好学,对自己抱起了怀疑的态度。 “我还是坚持要把宋雅利带到京都治疗,不能让他耽误了病情。”贾亦能倔强地板着脸:“他是国家的栋梁,必须在权威机构进行专家会诊,已经在省城医院耽误了,不能再拖。” 凌威眉头皱了皱,不过他还是有点了解贾亦能的想法,许多年前自己在京都医学院也是同样看法,越是权威机构治病效果越好。现在他不认为了,骗人的往往全是专家,他相信眼见为实。 “你的意思是什么?”凌威把目光转向宋雅利,当事人很重要,他不同意治疗,再好的技术也免谈,如果宋雅利也像贾亦能一样不信任自己的医术也就不用勉强了。何必争论。 “我也不清楚。”宋雅利为难地愣了一下,转脸看着贾亦能,用商量的语气说道:“要不,我先服用几剂药方看看再说?” 语气明显偏向凌威,听得出宋雅利的意思有点松动,不再坚持支持老同学贾亦能,贾亦能当然有点窝火,要是一般人他就会拂袖而去,现在却不能,抛开宋雅利的同学关系和很贵重的身份不说,就是凌威这一关他也不想输。语气不温不火地说道:“随便你吧,耽误了别说我没有提醒你。” 宋雅利一下有点为难起来,把目光投向黄老。贾亦能的话里还是流露着自己的观点,言下之意,不跟他到京都就诊后果自负。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黄老笑着摊了摊手,他在京都工作,京都医学院是家喻户晓,他当然不陌生,如果没有见识过凌威小针刀技术他也会坚持让宋雅利过去,现在却拿不定主意。 “既然这位兄弟信得过我们,我就说一句。”凌威对着宋雅利笑了笑:“你就在这里治疗吧,到京都说不定还耽误病情。” “你凭什么这么说,难道京都医学院不如你们小镇。”贾亦能又不乐意了,凌威说得轻巧,却有贬低医学院的意思,他当然要反驳,不过态度没有了高傲:“就凭你刚才几句话就能胜过仪器吗?” 凌威转脸看了一下贾亦能,有点不耐烦,脸色一正:“难道医学院没有教过你们还有许多医学方面不了解的东西,就拿经络来说,现在西医解剖学在这一方面还是个空白,记得京都医学院的兰教授就教导过学生,要谦虚,要善于吸取新生事物,你这种态度难道不是和教授的教诲背道而驰吗?” 凌威说得义正词严,就像一位教授,贾亦能震惊之余感到一点意外:“你认识兰教授,他在五年前就离开了。” “认不认识你不用管,只要有这么一会事就行了。”凌威撇了撇嘴,不做解释。 “就算兰教授说过,但是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有多大把握治好宋雅利的脚。”贾亦能话语退了一步,把问题转回到眼前。 “医生没有绝对这句话。”凌威毫不客气地反驳一句:“你们把病人带到京都,根据现在的化验单会是什么结果?” 凌威问到医学问题,贾亦能不得不慎重,重新看了一眼化验单,语气沉重:“截肢。” “只能这样?”凌威追问了一句。 “唯一方法。”贾亦能的语气很慎重,年轻人意气用事归意气用事,他毕竟是一个优秀的医生,不得不尊重事实。 “我们不截肢。”凌威话语很淡,但贾亦能还是失声叫了一句:“什么?” “难道你没听见,我们不用截肢。”凌威重复了一句。 “不可能。”贾亦能摇了摇头:“组织已经坏死,现在当务之急是截肢,如果向上扩散就会更严重甚至危及生命。” “所以说我认为不去京都是正确的。””凌威看了一眼宋雅利的脚:“至少我能让他保住这只脚。” “不可能。”贾亦能语气不容置疑:“如果谁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