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穿着侍卫衣衫的瘦削少年,眼中寒芒四起,口吐不快:“平南王这腿可当真是厉害,都是这般伤断了还能从上京来了冕京……” “舟舟在哪?” “舟舟在哪与你无关。” 听出了顾罹尘语气中的嘲讽,华容瑨回之以冷笑:“舟舟为何在北渊?!她可是崇朝的县主!你可是崇朝的大将军,就是这般的将舟舟拐来了北渊,你作何居心!” “崇朝的县主,被颢景帝册封的县主?”顾罹尘不免是觉得好笑:“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不是你们昔日那般对待舟舟,舟舟会走到这么一步?” “不论你说什么,我要见舟舟!”华容瑨目光坚定,“舟舟见了我一定会是原谅我!” “凭什么?你还以为在北渊还能同崇朝一般?在这里,你若是死了都无人会给你收尸。” 不管他的嘲笑,华容瑨回道:“就凭我我是舟舟的大哥!” 顾罹尘当真是觉这话刺耳:既然如此,你且瞧着舟舟今日会该多么的光彩,而你,不配做舟舟的兄长…… 不跳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如若这般,就让华容瑨看看他们现在的差距有多大。 也是彻底让他死了心。 …… …… 凛冬早就依然侵占了整个平南王府,自打华容琅出了事故以外便,朝中不少官员都前来慰问。 但都是做做面上的样子,实际上不都还是嘲讽着他这辈子不过都是废了去。 官员来来往往,甚至是宫里的大公公都特意前来,乌泱泱的一群人,还带着上好的药材。 华容琅的屋子里不甚整洁,博古架上架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有半块分不清是何物的木头,已经被火然燃烧成黑黢黢的一大块。 焚香的香炉正在吐着熏烟,浓烈的花香让喜公公忍不住鼻翼一动,险些就是在此处失仪了。 但是看到床榻之上的华容琅,喜公公面上浮现一抹痛意,浮尘落在臂腕之间,指着他身后一排的珍稀药材:“陛下在宫里知晓了二公子身上发生的伤了,只觉得万分的痛惜,特意让杂家从宫里带了御医前来给二公子救治……” 华容琅靠着床榻,那双琉璃目很是残冷。 若是不侧过头来,喜公公还敢看他那张苍白瘦削的面庞,但是一等到华容琅侧过头来,喜公公险些浮尘都没有握住。 白净的脸一半是顺滑的,而另外一半上头已经看不清原先的肤色了,小半巴掌的伤疤落在上头,一直到耳尖。 不,现在已经看不出什么耳尖了…… 一半清朗温润,一半恶臭萦绕。 因为华容琅脸上的疤痕还是新疤,现在上面的黑糊还微微沁着血。 喜公公这才知晓这屋子里厚重的焚香气味是在做什么了,原来是为了遮掩着微微糊了的味道,还混杂着血的味道,着实让人觉得不爽利。 “此外杂家传陛下口谕,二公子居家休憩,朝堂之中的事也是都交由其他人来办……怕是二公子一人独处,陛下还将五公子从宫里送了回来,以后就在府上陪着二公子……眼前天色也不早了,不若二公子您且在御医瞧过以后,在王府里头好好休息一番吧。” 听闻喜公公说了这么多的话,华容琅琉璃目中泛起嘲讽的细光。 颢景帝这一手无非是要弃用了他。 就连容渝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