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渊的白雪铺天盖地。 崇朝却是阴雨绵绵不绝。 今年靠近了年岁时还比往年多了好些雹子,而这黄豆大小的小冰碴子委实是坏了上京百姓辞旧年,迎新春的好心情。 除却百姓无得好心情过年之外,朝堂之上又是动荡,距离林尚书林崆雀身亡,平南王华容瑨在红枫山坠崖意外已经近乎半个月了,现在朝堂最争议的便是废储立储之事…… 林家的事波及到崇朝的储君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满朝堂的人都是没有料到镇远侯居然是颢景帝的儿子。 二十多年的太医,以及服侍的嬷嬷都被一一找出,顾罹尘今年已经二十有五,太子顾齐渊不过才二十有一。镇远侯比得太子还要大上四年的年岁…… 这就有些微妙了…… 现在御书房中,下了朝的华容琅尊敬的立于下位。 龙椅之上的威武君王心情好似很是不错,早朝过后还带着笑意:“筠青,太子的事就交由你去查探,穆道原那头朕已经打了招呼,他会协助你;但朕只有一个要求,要便是太子的事你必须查探的清清楚楚!” 颢景帝所言的是林崆雀作为太子背后的最有权势的支撑之力时,端元二十年间贪污去的赈灾的救济粮有了三成都入了太子的手…… 闻言华容琅恭敬的领了皇命,自打走了举荐入朝为官,他这个从四品的少监便是在朝中如鱼得水。 不少观望的官员都还是打算守着些时候在同华容琅交际,但是林崆雀倒台,林家被满门抄斩以后,这位从四品又是得了新的证据。 一叠儿的信函混着账本一齐被交到颢景帝的手中,无疑是将最后做决定的权利让由了颢景帝,太子一脉是废还是留,华容琅都是怀着赌一赌的想法。 索性的是,他现在赌对了,原来颢景帝除却太子和五皇子之外,好有个比太子都年长五岁的长子。 而这个人现在已然是容舟的未婚夫。 深色的官袍在身,不着着白衣的华容琅身上少了几分读书人的清雅,倒是多了些浸淫朝堂已久的老练。 此刻他也是心神震撼,早前上了朝的时候颢景帝的意思还是不明朗的,但是现在御书房里头品着颢景帝的意思,应该是对着顾罹尘万分的满意,甚至是有意于在废了太子之后新立顾罹尘为储君。 出了御书房,宫殿之外雹子砸地,噼里啪啦,不绝于耳。 回望御书房的牌匾,华容琅撑着伞踏步而出,目色也变得泠然。 从宫门一路回了平南王府。 华容琅在心里头不停的算计着,他胸口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不知是不是身子确垮了下去,他整个人都被滔天的疲倦之感笼罩起来。 顾罹尘若是即位,那么容舟必然就是一国之母…… 如此甚好…… 那他只要在容舟从安都回来之前安置好一切便可。 华容琅又是想着容舟及笄礼在即,只是她此去安都,及笄礼生生的推迟了些。 不过这样也好,越晚及笄,那容舟就会越晚嫁于顾罹尘为妻。 疲乏的撑着额首,王生有些紧张的敲门而入,回话道:“公子,您要的猫都已经准备好了……本来是备了两只,只是……期间那只黄狸猫不知怎么都跑走了。” “黄狸猫?丢的是黄狸猫?” 似是想到什么,华容琅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