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辰到的?” “回严公公,也就小一刻,”小太监顿了顿,“太后娘娘是嬷嬷搀扶着过来的,看着凤体欠安。” 这个装可怜来了。 想到娴妃,严忠有点同情东太后。按着陛下的性子,既定了东太后为太后,就是承认了养恩,只要东太后老老实实,陛下不会寻她的麻烦,偏偏娴妃是她的侄女。 他可忘不了当初娴妃怎么嫌弃陛下。 没人是贱狗,也不知道东太后她们是看不起谁,觉着陛下能既往不咎接受娴妃。 听着殿内略显高昂的语调,严忠在外头没站多久,直接踏进了门槛去殿内伺候。 戚渊没挥退了殿内伺候的宫人,一个个低头观心,温顺的样子耳朵就像是无用的摆设。 “哀家见娴妃禁足中还乱跑,气极教训了她一巴掌,哪想到她竟然就跑到了瑶华宫。” 东太后微微叹息,看样子是决心跟宁馨月撇开关系,放弃这个侄女。 “朕已经派禁军看守惜花宫,母后安心。” “她是该好好关关。” 东太后神色不动,不觉戚渊做错了,只是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刮着杯中茶沫,不像是只为这事而来。 “皇上罚娴妃,哀家无话可说,只是哀家有句话要提醒皇上,皇上可想过娴妃为什么要跑瑶华宫?” 戚渊表情清淡,顿了一会才启唇:“母后说为何?” 东太后最讨厌的就是戚渊这副样子,她以前觉得戚渊这是木讷,她与他说话,他总得思索片刻才缓慢开口。 后面见识了戚渊攻陷京城,见识了戚渊与群臣说话,她就明白了戚渊这是故作木讷,对着他不感兴趣,不想费精神的事他就是那么一副态度—— 说是思索片刻,实则是漫不经心,对于认真拿事与他商谈的人而言,这就是一种侮辱的戏谑。 “娴妃是陛下唯一的妃嫔,而瑶华宫已经不止一次传出风言风语。”东太后表情肃然,“皇上到底如何看待瑶公主,打算把她放在什么位置,她年岁不小若是陛下把她当做亲女,哀家为皇太后,该为皇上分忧替她挑选一户合适人家。” 说来真巧,戚渊昨日才说乐岫该嫁了,今日东太后也来道乐岫该嫁了。 “朕未曾把她当做亲女。” 东太后一怔,没想到戚渊会反驳这一句。 “哀家以为皇上允许她称陛下父皇,因圣慈太后对她有几分父女情分。” “朕会有自己的皇女,她……”戚渊嘴角微勾,面上浮现一个清淡的笑,“做不成的朕的女儿。” “的确不能乱了皇家血脉。” 东太后一字一句,刻意不让话题歪到戚渊对乐岫有心思上,但瞧戚渊的表情,东太后心中有些没底。 “那婚事皇上如何看?瑶公主既然到了年纪,自然不能常在宫中居住,免得让人觉得咱们皇家苛待了她。” “朕昨日问了她,她说她想留在宫中。” 东太后眉心直跳,她就知道乐岫不是个善茬:“她怎么能一直留在宫中,皇上可要仔细想想,莫做了丑事让人笑话!” 丑事? 听到东太后刻薄的词,严忠抬了抬头,见主子表情漠然,不像是被冒犯才安下了心。 “母后说的丑事是指何时?” “皇上自己知道!皇上不喜娴妃,哀家能懂,也不会逼皇上往惜花宫去,但瑶华宫,陛下还是别去了,大万重礼义廉耻,皇上是万民表率,莫做一些让人指脊梁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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