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在偏殿里等着,自己则吩咐人去库中取些贵重的物件儿来。她是贵妃之尊,怎么会陪三个侍女,所以吩咐好后,就径自回寝殿休息了。谁知竟会闹出人命? 可若她早备好礼物,情况或许会不一样。只需让宫女把礼物当面送出去,再送走即可。 所以太后由此一问,应该是在怀疑她了。 她心中大骇,说:“她们只是三个侍女,我如何会时时看着?” 不过片刻,迎春就去看了尸体,回来后对太后说道:“太后,公主的侍女的确死了,尸体尚温。” 此时,御医与稳婆也到了殿外,柔太妃去吩咐了几句,才准太医和稳婆去看尸体。 君瑶始终注意着柔太妃的一言一行,除了发现她紧张之外,并未看出什么端倪。若那白清荷的死当真与柔太妃有关,为何她会选择在自己宫中动手?这并不符常理。但宫中的隐秘诡谲深邃,或许不能按常理推想。她沉吟着,起身行礼道:“太后,能否让我见见我的侍女?” 太后面色一沉,盯了她一眼,似犹豫一瞬,便点头许了。虽说死的是永宁公主的人,且牵连柔太妃,可她不想与侯府的人产生嫌隙,尤其不想当面拂了君瑶与明长霖的脸。 得到允许,君瑶与明长霖立即去见了红砚与明长霖的侍女阿影。出事后,柔太妃命人将两人关在杂物房中,可并未亏待。君瑶当然十分信任红砚,入房后将门阖上,问:“当时是何情况?” 红砚谨慎地说:“入了这宫殿之后,柔太妃让我与阿影以及公主的侍女去偏殿等候。候了小片刻,公主的侍女突然说身体不适要出门透气,便扶着墙出了门。我与阿影在殿中等了一会儿,突然听见殿外有人惊呼,出门查看才发现原来是公主的侍女死了。” 君瑶蹙眉,若有所思:“她死时是什么状况?” 红砚仔细地回忆着:“倒在殿外,离柱子较近。她上身倒在屋檐下,腿伸在石阶上,有点像是坐在石阶上才倒下的。” “那时可有什么人?”君瑶问。 红砚摇头:“只有柔太妃的贴身宫女,以及我与阿影。那宫女发现人死后立即去找柔太妃了,我与阿影未曾离开偏殿半步,接着就被人带到了此处。” 君瑶颔首:“在那人死的地方可有什么痕迹?” 红砚想了想:“我没注意,当时太匆忙了,来不及细看。” 问完之后,君瑶与明长霖来到那处偏殿外。这偏紧挨着正殿,殿内正有御医与稳婆在查看尸体。君瑶根据红砚的描述,走近白清荷死时倒地的地方,在附近的石阶与廊檐下仔细查看。明长霖也听过她查案的习惯,也蹲下身帮她寻找蛛丝马迹。 这宫殿本就有人经常打扫,白玉石阶与青砖屋檐下都未染灰尘,暂且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眼下先等阿影与红砚脱困。”明长霖说道。 死一个侍女是小,可若关系到宫廷中的隐秘或禁忌,就不大好插手去查。君瑶也懂得这个道理,轻轻颔首。 不久后,太医与稳婆都出了偏殿,君瑶与明长霖正好也一同回正殿。 行礼过后,太医先说道:“微臣查了公主侍女的尸身,并未发现致命的伤痕,也没在她口鼻之中发现毒物,暂且……不能断定她的死因。” 稳婆接着说:“奴婢脱下她的衣服仔细看过了,的确没有要命的伤口。只是手肘内侧有些烫伤的痕迹。” 君瑶暗自听着,听闻太后说:“这倒是奇了,既没受伤,也没中毒,为何会突然死了?” 御医与稳婆面面相觑,不能立即解惑。 君瑶缓缓开口,说:“方才我听我的侍女说,公主的侍女是感到身体不适才独自去殿外透气的。” 御医推测着,说道:“若她死前感觉身体不适,或有可能是本身就有疾病。” 永宁公主说:“她跟了我多年,我从不知她有何疾病。何况她平日看起来精神很好,从未向我告过假。” 君瑶问:“她手臂烫伤,可有告诉过公主?” 永宁公主侧眼看她,冷淡地说:“没有。” 君瑶蹙眉,转而问稳婆:“那烫伤是什么样子?严重吗?” 稳婆说:“烫红了一片,起了皮,但只烫伤了一小片,不算太严重。” 君瑶又问:“能判断烫伤多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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