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诗宴有关?”永宁公主幽幽地问。 君瑶摘下一片观音杉树叶,说:“孔雀也许是误食了观音杉的嫩叶才死的。” 永宁公主半信半疑:“观音杉虽说少见,但宫中也曾有过。我却不知观音杉竟有毒。” “这也是在下的猜测。”君瑶轻轻捏着那枚嫩叶,“公主可想办法证实一下。” 在寻常人的认知里,观音杉罕见珍贵,且生长不易,数十年才长成半大的树木。能得一株,也定然交与能工巧匠,制成奢华的器物,谁会浪费这样的珍稀拿去下毒? “我来试我来试!”隋程几步上前,跃跃欲试,让人寻了瓷碗与喂养孔雀的蟋蟀虫蚁来。摘下观音树叶,碾成汁水兑入水中,再将虫蚁扔水里。 几只肥嫩的幼虫一入水便挣扎蠕动,半盏茶左右光景后,沉入水底不动了。 “这是当真中毒死了?”隋程晃了晃瓷碗,又沉思地说:“难道是淹死了?” 这些虫蚁的确不是生于水中,也可能是被淹死的。如此,倒不能完全证实观音杉有毒。 “公主,此事也不急于一时,在下若查出真相,便立即告知公主。”君瑶说道。 她有信心能查出真相,却不能在此时全然揭开谜底,一来担心打草惊蛇,二来担心事情生变。所以思量之后,还是认为暂缓揭开真相为好。 御赐的孔雀莫名死亡,本就十分忌讳不详。在真相大白之前,当然需要暂时隐瞒。 永宁公主面色略有不虞,却也只能压下不悦,说道:“好吧。”她睨着君瑶,倨慢地拂了拂衣袖,眼尾轻轻一挑,说:“不过你可别让本宫等太久。” 君瑶拱手行礼:“是。” 此事暂且缓下后,君瑶与隋程一同离开公主府。 自出了公主府那扇朱红奢靡的大门起,君瑶就在脑海中整理思路,重新将案情梳理一遍,试图将这桩桩件件联系到一起。 线索如丝如麻,却始终无法得出结果,关键还在于缺乏证据。 若刑部的那具尸体是周齐越,他就是这桩桩谜团之中,是最初的死者。 唐延生死不明,不知在此案中起到什么作用。若他死了,杀他的人是谁?若他没死,周齐越的尸体又为何会在他的房中? 君瑶曾大胆假设过,可这个假设有多大可能性呢?迄今为止,没有任何证据能证实她内心的设想。 日光明晃晃的,照得眼前一片模糊。行人如水熙攘穿行,两旁杨柳杏花热闹沉醉,起伏的喧闹与市井的鼎沸,都成为被她过滤之下的虚幻之景。 “你在想什么?”隋程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甚至用鹦鹉毛扫她的脸。 君瑶侧首避开,快速收敛心思,问:“大人,你能找到孟涵孟公子吧?” “能是能,可我不想见他。”隋程心底依旧有些气闷,虽说君瑶已帮他出了口恶气,可一提到孟涵,他难以完全忽视心头的郁结。 “我们现在必须见到他。”君瑶说道,见他神色一变,立刻解释道:“他可能与唐延之死以及公主府孔雀死亡的案子有关。” 隋程讷然一瞬,又眯了眯眼,眼底藏着促狭:“此话当真?” “比真金还真。”君瑶说。 “好,”隋程摩拳擦掌,“找到他还不容易?不过到时你我可要好好审审他,出了那口恶气,顺便再催催债,让他赶紧把赔偿费给我,也赶紧把狸奴三年的伙食备好!” 孟家,算不得小门小户,在京城众多望族之中,勉强算中等。其家族之中,在朝中为官之人不多,后辈子孙少有成就,唯有嫡亲的几个靠父辈荫庇,得了还算凑合的官职。但京中子弟花钱如流水,单靠例银是不够的,故而还会承袭家中的产业,私底下做些营生。 孟涵是孟家混迹较差的人,既没考取功名,父辈的产业也大多没落到他手上。 隋程带着君瑶找上孟家时,被人恭恭敬敬地请进了府。好茶好水的伺候着,负责接待的中年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