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忽而空荡荡的,手里的酒杯已经见底,她招呼站在吧台后的调酒师,“凯哥,再给我调杯酒。” 被叫凯哥的调酒师依照童谣的喜好,很快给童谣调好酒,送到童谣跟前。 童谣一个人喝闷酒。 言漠说是去洗手间,可十分钟过去了还没回来。 跟前的酒杯再次见底,童谣重新招呼调酒师。 凯哥很快走到童谣面前,他有点为难,“谣姐,放哥说了,不能让你多喝的。” 童谣笑嘻嘻的,她用手指比了个“二”,“我的好凯哥,最后两杯!” 凯哥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长得端端正正,性格酷酷的,童谣和他还挺熟悉的,她委委屈屈地撒娇,“最后一杯!最后一杯!” 凯哥拿童谣没办法,他只好松口,“好吧。” 童谣如愿以偿,她瞬间眉飞色舞,眼睛弯成一道桥,“凯哥,你对我最好啦!” 女孩声音软绵绵的,像在撒娇。 凯哥脸上飞上一抹红晕,他摇摇头转身。 童谣啊确实不简单,如果脱掉身上保守的白色卫衣,换上和场子里其他姑娘一样的亮片小吊带,绝对是个妖情。 凯哥也算明白了,为什么他们放哥会拿童谣没办法。 凯哥很快给童谣调好酒,重新送到童谣跟前。 童谣刚准备伸手接过,酒水就在空中被截胡,沈放不知何时从舞池走过来的,坐在原来言漠坐的位置上,抢了她的酒就往嘴边送。 童谣瞪了沈放。 沈放乐呵呵的,他喝完酒,放下酒杯,故意暧昧地往童谣身边贴过去:“来找我的?”他刻意一顿,更暧昧地问:“想我啦?” 沈放身上各种香水的味道,童谣嫌弃地把沈放往外推,“抢我酒干嘛,离我远点!” 沈放倒也听话,他乖乖坐直,给吧台后的凯哥甩了个眼神。 凯哥心领神会,给童谣重新倒了杯酒。 童谣双手支着腮,整个人情绪恹恹的。 沈放看她几秒,想起刚才,他低声问:“你的言漠哥哥呢?他刚刚不是在这儿的吗?” 童谣没抬眼,机械地回答:“去洗手间了。” 沈放面对着童谣,半个身子懒洋洋地靠在吧台上,他饶有兴致地问:“你们和好了?大半年没看到你们同框了。” 童谣嫌弃地瞥了眼沈放,她原本是想来猎色放松放松的,没想到沈放几句话,她心里堵得更厉害。 她重新接过凯哥递过来的酒杯,仰头一口气喝掉大半杯。 沈放略微拧眉,童谣的眼神看过来,他又很快恢复平静。 童谣轻轻叹了口气,她回答沈放的问题,“和好算不上,怎么说呢……” 童谣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和言漠的关系,只好模棱两可地说:“反正情况还挺复杂的……” 童谣情绪恹恹,沈放却突然想起一事儿,他倏地来了兴致,坐直身子看着童谣问:“我今儿从医学院的学妹那儿听说了件事,你想不想知道?” 沈放故意卖关子。 沈放这人吧,夜里风雨场所里蹦迪买醉,白天顶着学生会主席的头衔在学校里招摇撞骗,童谣一点都不想听沈放的风流韵事。 她摇头。 沈放却挑眉,故意压低声音:“关于言漠的,也不想知道?” 他依旧卖关子,可也成功勾起了童谣的兴致。 童谣瞪了眼沈放,提及言漠她不可能不感兴趣,可对言漠,童谣其实也是了解的,“他能有什么事,除了工作就是学习,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眼里只有学妹?” 沈放被堵了下,他再次靠近童谣,为了避免引火上身,他不打算卖关子了,“言漠要转系,你听说了吗?” 童谣没听明白,握着酒杯的右手顿在半空,“什么意思?什么叫言漠要转系?真的假的?” 这事这几天在医学院闹出蛮大动静的,童谣完全没听说,倒是在沈放的意料之外。 迎着童谣炽热的眼神,沈放挑眉,故作轻松地往下道:“我听医学院的学妹说的,言漠不读医了,至于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你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沈放话落,童谣手里的酒杯“啪”的一声猛地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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