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不理会梁山王,但他是重臣不可能。 要给梁山王回复,又对应功劳的话,执瑜的赏赐要在郡王之下,在诸将之上。 张大学士抚须道:“定下永国公世子,太后的病也就好了,梁山王那里也安抚,葛通等人的功劳也好论,一举几得。” 董大学士去世以后,张大学士以资格老一枝独秀。太子和齐王又是袁家亲戚,出游的时候对执瑜执璞兄弟能耐烂熟于心。也要给张大学士面子,又不扫梁山王颜面,这里面太后占的地方反而不大。太子和齐王称是。 左右都御史中,常大人是袁家亲戚,他避嫌只笑少说话。左都御史既拿不出来反驳梁山王的话——他要是一反驳,就把和执瑜执璞在一例的葛通等人全抹杀。 梁山王在军中吹牛他是几个先生跟着长大,将军们嘲笑王爷谈吐不比乡下老农强,但写奏章的本事还是不错。 也反驳不了张大学士,更不敢让太后的“病”加重。而京中平乱他也参与,他更抹杀不掉执瑜执璞盗回公文的功劳,他也称是。 礼部尚书方鸿更不会说不,有司的官员见大势已去,也点头。只有袁训要辞,而且他也应该辞。 侯爷板着脸:“这是逆子!不经我允许自作主张,不能给他!” 大家劝,侯爷执拗不肯听。 张大学士发了脾气:“老夫我上了年纪,我还要回去睡觉。皇上的意思你没听出来吗?今儿晚上没主张,咱们都别回去!明儿没主张,我看明天也不回去!” 往梁山王脑袋上一古脑儿的推:“有跟我们吵的,写信给你亲家,让他重新上奏章!” 奏章不是随意的写,就是这会儿信插上翅膀飞走,梁山王肯定不会答应重写。 左都御史也上了年纪,有司官员中也有几个是长者,大家一起埋怨忠毅侯不让人安生,把袁训打下去。 …… 办喜事的红灯笼处处高挂,红晕喜气下,常大人对张大学士施一礼:“呵呵,有大学士在,是安心事情。” 那晚要是没有大学士倚老卖老压下侯爷,太子劝不下来,齐王也不行,世子这事只怕今天还没有定好。 张大学士意味深长:“这安心事情不是我办的,是瑜哥独力挑起。” 常大人一怔,张大学士取笑了他:“怎么,你没看出来?” 此时林静风轻,有人过来很容易听到。四下寂静中,常大人放心说了句心里话:“近几天心思费在别人说闲话的上面,说太后说瑜哥以外,还要说侯爷推辞是假做姿态。” 张大学士嗤之以鼻:“换成谁家,不推辞呢?说闲话的人自己遇上,也一样推辞。这等人照不见自己,理他作甚!” 兴致勃勃,拉着常大人道:“继续说咱们的,听我给你讲讲,忠毅侯办事一箭几雕的能耐,如今世子们也学会。” 常大人揉揉发涨的脑袋,直到今天,他也没有功夫细寻思,所以没想到。 当下洗耳恭听。 大学士对秀园翠林点一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