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才不要娶安三姑娘呢,那不是房里添个母夜叉?如果父皇今天赐婚的话,轻易不能打,也不能杀,安王觉得跟吞团咽不下去的苦药,又吐不出来没有区别。 皇帝的话沉吟着没有完全落地,安王拼命叩头:“父皇,儿臣最近看妇人都如洪水猛兽,从今儿开始就洗心革面,节制清心,以后再进我府中的姑娘都得清清白白性情温顺,再不会惹事是非才行。” 皇帝顿了顿,想到明年太子大婚。要让太子和安王同一年大婚,这得问过太后才行。相关有司忙忙碌碌准备太子和加寿的亲事诸事项,太后还怕不好,自己没事儿问上一回。衣裳要精致,珠宝要足够,仪式要不出错…。添上安王大婚分开有司人手,头一个皇后也不会答应。 另外,二表弟堂弟本是自己一手带出来,可以想到他们会上谏说慌乱,说妨碍太子大婚。要不上谏忍气吞声,绝不是自己教出来的人。巧立名目的才是他们。如十年亲事,当皇帝的理当惊心,提防这两个人以后又私下隐瞒什么。但就当时柳丞相欲置表弟与死地上,出现这事,十足是二混帐的为人。 安王既然有个反对且愿意改正自己的理由,皇帝就斥责道:“早有这心岂不是更好!说的再好,你也不是好人了。拟旨,罚俸一年,闭门思过半年。” 安王谢恩,文三姑娘也谢恩。因她家是外官,又多少扯得上开国功臣,皇帝对她和颜悦色:“你病好就回家去吧,赐婚圣旨头一年下,你等着接旨。” 殿外秋阳高照,文三姑娘整个人都似亮了。她紧紧咬住的唇激动的颤抖几下,免得心里紧紧思忖的话出来的太过迅急,让皇帝听不清楚,或招致不悦。 “请皇上恩准再留京中,直到安王殿下事事妥帖为止。祖父时常教导家中子弟,臣家,随先帝起于板荡之中。东征西讨不曾后退一步。今遇到殿下府中内宅流言,抛下他返乡,不是臣家子弟所为。外戚荣誉与殿下不能分开,虽没有过人见识,却必行规劝之理。请皇上恩准。” 这就是三姑娘准备好的话,得体的把开国旧事说上一回。不管皇帝答应她前面隐含入中馈的话也好,不答应也好,这一段话都有机会出来回。 为了文家,三姑娘算出尽智计。 文老爷在肚子里暗暗叫好,安王五脏六腑快要气炸,说一声:“父皇…。”就要说话,席连讳怕他多生枝节,把他拦下:“殿下,您历练不足,出这样的事情可见以前身边的人规劝不足。多一个规劝的人没有不好,没有不好啊。” 席连讳暗想你就别再惹事情了,为你脱罪我撑着病体来的。真的触怒皇上把你明旨发落,给皇上添上一笔忤逆儿子,你能好到哪里去? 安王对他狠瞪一眼,这会儿可不觉得他好。正要再说时,殿外又有一句回话进来…… 第七百七十七章,慈悲通灵 哪怕安王觉得眼下一定要把文三姑娘撵开,也支起耳朵听着太监走进来回话。直觉上能打断的都不是小事。 但他也好,太子等也好,只见到一个托盘送到皇帝御书案上,太监对皇上低低的回话,他们没有人听到。 但随后,皇帝的神色让偷看的安王目不转睛。那微微跳动的眼角,和入木三分只怕深刻到托盘上东西的犀利眼神,都让安王心头狂跳而起。那里面是什么? 浅而平的托盘从外面看不出玄虚,那里面是纸张,或者是帕子一流……就在安王胡思乱猜不能自己时,皇帝抬起头,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下来:“拟旨!安王受人鼓惑神思不清,着刑部审讯出入其府第的文士。整顿内宅不得有误,勿再生小人!着,文家规劝戒诫,再有不当,文家并罪!” “父皇!”安王猜测托盘内东西的心骤然让打落尘埃,痛的他叫出凄厉的一声。 由罚俸变成缉拿跟他的先生,落到柳至手里还能指望好吗?又强行变相地把文三姑娘塞给他,与文家并罪的话,将使文家有更强大的借口插手自己府邸。 安王先是如遭棒击的傻住眼,不过一瞬,眸子赤红如黄昏血浓的夕阳。他死死的盯着御书案的托盘,没有发现皇帝愤怒的盯着他。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