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狠狠瞪他:“没难道,依我看孙三找不到了!”不想听多余的推测,挥手让心腹出去还房中清静。安王颓然堆在椅上,更觉得整件事情自己已尽知。 他想的原本是以下那样:下毒杀京官的是孙三,躲避一旁等辅国公到了制造动静引他过去的也是孙三。把周围人惊起来,孙三一走了之。 这里面没有杂役的事情,无端多个杂役,就少一个孙三。安置事情时安王给孙三一笔银子,让他事后出京避开哪怕一丁点儿的怀疑。也存在几天功夫孙三逃之夭夭,还在外地。但安王心里就是知道孙三再也找不回来。 因为疯了的杂役嘴里不住念叨的“酒里下毒杀人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安王为保齐王府这个奸细,让联络的人跟杂役保证过不让他下毒,只是把烈性酒掺和在一起。喝过的人都知道能醉死人,减低平时的酒量。掺和过的酒,联络的人和杂役亲口品尝过,杂役才放心把要掺的酒揣回去。真的让齐王发现,因为那天大婚客人参差不齐,齐王没那么大方流水席面和贵客席面备一样的酒,推说无意中拿错就行。酒坛子外表不一样,但大婚从来是忙的,忙昏头顺手一拿就倒上,这也有可能。 说一千道一万,杂役嘴里不可能吐出与毒有关的事情。而自那晚起他疯了,让顺天府带走的时候就神智不清。董大人是袁家的亲戚不假,但带走杂役的人却不是他,董大人能稳住顺天府尹,也不敢乱抹黑白。一个疯了的人怎么会清楚知道那晚有下毒的事情…… 也许有人把他吓疯放出来,这样一想,孙三就没有出现过。负责叫喊的也许都换成别人。辅国公也许去了小院而安然离开。随后只要一个功夫高的人换上杂役的衣裳——发现他时他身上已没有外衣——带着巡逻的人街上大兜一圈,跳到自己家里,进内宅,再安然出去。这也就能解释一个普通人进来,府中护卫没能发现。他轻飘飘来,轻飘飘去,只留下一件衣裳,成为猜忌反扑污蔑王爷要么有绿帽子、要么有杀人嫌疑的证据。 安王一直自负自己的主意高,这样想通如果是真的,那对手的主意才真是高。不动声色只吓疯一个杂役,拦住一个孙三就把自己策划良久的高招化解不说,随手就送回自己身上。 红着眼睛他想这个人当然是太子!只能是他。因为十一殿下对付的就是太子。太子府中他试过插不下去手,内宅里除去宫中赏赐的四个美人以外,余下尽是皇后留下当年的旧人。不是一个也收买不得,是猜忌推动到极致时,才能在太子府中做手脚不是?过早打草惊太子反而不美。 他曾想过加寿过生日,太子府中人手不足,往往宗人府里抽调下人。但听闻加寿明年大婚,大婚前最后一个生日在自家过。最近的热闹就是齐王大婚,他府中需要抽调人手。而齐王同为皇子,又是皇长子,不用说也是安王殿下铲除的目标。未必杀了他,却一定要拉下他在皇上面前的好感。 两位殿下,一太子,一齐王,都有出巡在外的经历。不借此造谣,安王就是心想事成,也会有人说他脚跟不稳,他没有见过外省风光。安王到此怀疑齐王的还是齐王妃和太子妃是表姐妹,齐王妃曾在袁家抚养过。他以皇子之心窥测太子之位,不会去想太子和齐王兴许真成一对兄弟。 杂役总是齐王府中,但让太子利用不无可能。抚抚滚烫的额头,安王阴森森一笑,叫人进来吩咐他:“备桌好席面,找个说话的地方,送请帖去太子府上。” …… 绣楼上花香不断进来,天气晴朗,让人心更快。加寿在自家里她的闺房中心情愉快。 太后让她生日以后再去太子府中管家,甚至割爱让她直到大婚以前住在家中。太后戏言:“如今有了加喜,不要你了。”想到这话加寿总涌生敬意。在加寿看来太后养大自己丢手,小六也大了,心思再用在养大加喜身上。 她还曾教导加寿:“该歇着就歇着,不然这宫里的人还不把你累到。”加寿乐得享受生日前真正的闺中女儿日子。但她也不是什么也不管,太子府中的管事往家里来讨她示下,听她的话办事情。 加喜等房间里玩耍,龙书慧因祖父母到来,公婆给她假期,让她抱着孩子时常回家,刚会爬的容姐儿也在这里。干净的楼板上不时嘻嘻稚声出来,再就留下的是容姐儿可能要提前扎牙的一大滴口水。 又一个管事进来时,因没有想到,让这里的热闹吓一大跳。从姑娘们中寻条路小心翼翼到加寿面前,看得加寿有了窃笑。 “什么事儿?”停下和龙书慧看的花样子,加寿嫣然问她。 管事的欲言又止,对龙书慧看看。 龙书慧会意,太子府上的话她不听最好:“我去看看九婶做什么。”打算抱容姐儿走,容姐儿看四个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