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连讳愕然后,大笑着抢在小子前面回了话:“果然,我自家闲着无事,猜测不是你答应的。” 小子也笑:“侯爷请问国夫人便知。” 两个表面人模人样,其实侯爷看着百般猥琐的脸儿跳跃到袁训脑海中,他几可以肯定,还是耐心地请席丞相解疑惑。 “一位梁二大人,一位四皇叔殿下,去年梁二大人跟随齐王殿下回京,和四皇叔往你们家里见国夫人,说太子亲自发话,侯爷亲口答应,你家里一应挂出来的书画匾额一应归他们。满京里传开,除去内宅他们没有去以外,你外书房、你家学里尽有的,都落到他们手里。” 袁训跌脚哭笑不得:“太子当时说话,那是戏言,有前言和后语才出来的。”席连讳一脸就知道如此,他有事过来,劝着袁训慢慢和四皇叔、二混大人讨要,和他走进房。 房中墙上雪壁一般,字画也不翼而飞。袁训气不打一处来,暗骂两个混子实在欺人。中午的时候坐着只是劝酒,半个字也不曾招呼。就是如今,还和镇南王这等精力好不用午休的人围着姐丈听打仗事情。做过贼后丝毫不慌张的,这两位算个中翘楚。 幸好有席老大人在,侯爷用不着即刻装气急败坏冲去算账。根据屡屡让索要字画的经验,侯爷不是那二位面前的常胜将军。论皮厚,不如梁二大人。论不讲理,又不如四皇叔。唯有定定神,先来应付席连讳。 让小子上茶水,袁训问道:“老大人这会儿来,总有话要说。” 席连讳把一个东西往他面前一放,是个帕子包着一枚官印,官印上暗红,据曾经是将军的袁训看是血迹。 “春暖雪化,乌思藏驻军在侯爷出入藏的路上发现魏行官印,还有几张到了京里就坏的不能看的半截公文。特来请问侯爷,出藏的路上有驻军护送,情况我已尽知。入藏的路上有没有见到魏行?”席连讳面上有可疑的红。 虽然魏行有鬼他早就知道,但多提起一次,席大人无地自容一回。 袁训明了他的心情,就像龙五通敌一样,虽然龙五是他的素日仇人,但大家亲戚,袁训也难快意许多。和席连讳现在的心情应该同出一辙。他就把入藏路上仔细的回想,详细的说出来。反复再三回忆,只见到林允文,没有见到魏行。 眉头紧皱:“会不会当时魏行和林允文同在死在那里,这得问冷捕头和田光。他们俩个那几天混在他们队里。”冷捕头先行回京,押解林允文往各处搜索最后的大天教众,田光让他抓差。这两个都不在京里。 席连讳说如果魏行死了的话,不是一定要弄明他的死因。就怕他不死,以前在丞相官署知道的事情不少,怕他投敌。这个答案两个人现在无法推敲,只能等林允文再次回京才能知道。 席连讳告辞,袁训请他晚上再来用酒,席老大人身子不好,婉言谢绝。送走他,袁训往园子里来。姐丈、镇南王等还在这里。 三间轩亭,四面种满槐树和低矮灌木,能把人说话挡住,也不容易听到外面有人。是个说话的好所在。 袁训走进去,见四皇叔和梁二混子还在这里,各占一个小几,手托下巴听得聚精会神。 袁训轮流凑到耳边上,低低道:“出奇的杂耍,有长手人,有没皮人,要不要先看热闹?” 四皇叔和梁二混子就出来,跟着袁训一路走一路问:“是你路上买回的杂耍吗?你带回多少宝贝,晚饭散了,打开箱笼看看也罢。” 见左右没有人,袁训立定身子皮笑肉不笑:“还要我明说吗?长手的人,不是你就是他。没皮的人,不是你,就是他。”手心一摊:“还我东西!” 四皇叔叫起屈来:“还你什么还你什么,历年你欠我许多字没有写,你还我也罢。” 袁训对着梁二混子面沉如水。 梁二混子犹能镇定,袖子里取出这天气未必用得上,不过是装门面的折扇,向手心里拍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