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作什么?” 萧战慢慢吞吞:“岳父说去庐山,赵先生教了几首庐山的诗,我们都肚子里满满的,还没有兴头,他们俩儿兴致太高了,就拿一首诗斗来斗去。” 小小的愤然:“你们占了这么会儿的钟点,倒是再来两首怎么样?”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元皓大声干嚎。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此山中呀此山中。”好孩子再跟得紧,也跟他是个不相上下的格局。 齐王大笑:“就会一首啊?那你们还比到这会儿?” 两个人嘎然而止,随后,面上都浮现出很委屈:“不是今天才学,要是昨天开始学,不就都会两首了。” “那你们合在一起,不就成了两首。”齐王逗他们。 元皓和好孩子一起道:“斗诗文不能说一样的不是吗?”这次换齐王的笑容嘎然而止,愣上一愣,重新点头笑个不停。 加寿对元皓招手,香姐儿对好孩子招手。“来喝水,嚷上好一会儿,难道不渴吗?”等他们喝完水,大人们话题已不在庐山的诗文上面,而是商讨玩几天,玩不全是必然的,就挑出一定要玩的地方。首先三叠泉…… …… “首先三叠泉,”夜晚来临,船舱里熄灭烛火,元皓还在绘声绘色。小六在母亲怀里缩着窃笑,苏似玉倚在婆婆背后偷笑。加寿姐姐最捧场,还慢条斯理地回话:“真不错。” 好孩子撇足嘴儿。 一刻钟后,大家打哈欠。“首先三叠泉”,元皓重新又来一遍。 又一刻钟后,韩正经已睡着。“首先三叠泉”,好孩子忍无可忍,翻身坐起来大怒:“吵死了!你还让人睡不让人睡?” 元皓气呼呼,他的兴奋这才下去,一刻钟后他睡着,余下的人陆陆续续地入睡。 …… 秋天的到来,边城往往最先感受。野外无遮无挡的风,枯草渐渐的黄,每天席卷似的铺排过来,让人时常意识到腊月虽然还有日子,但也似乎就在看得见的远方天际。 过城门的时候,穿堂风更加寒冷。龙四把外衣拉一拉紧,守城门的人都认得,不想多话,微微一笑,加一马鞭子打马加快速度入城。 身后是守城门的人笑语声:“四爷真了不得,你们听说没有?” “听说了,这么大的事儿,半夜做梦娶媳妇也得听说一回不是?” “今年全山西中的人,比往年多的多不说,还全都是国公府的亲戚。” “是啊,四爷真了不得。” 他们因为赞叹而说话不慢,龙四马虽然快,也还能听得到。他叹息的有了笑容,在心里暗道,什么四爷了不得,分明是九爷了不得。 依着他,本想直到家中才下马。但自从殿试放榜以后,中的人名单到大同。龙家的人一出门,街上的情景如出一辙。 路边走路的人,是本城认得龙四的人争着拱手:“这不是四爷?四爷您出城去了?” 这是本城的父老乡亲,龙四只能站住,在马上拱手含笑:“是啊,您买东西呢?” 这一搭话不要紧,旁边有人过来揪住龙四马缰,这是打算跟他好好说几句了。两边的铺子里、茶馆里,和二层楼的酒楼上面,都有人探出身子,或走出来。 他们热烈的打着招呼,面上的笑似盛夏还没有离开大同。 “老四,你这是作什么去了?”明明他刚听到龙四说出城回来。龙四再次回答了他。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