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爷,玩的可好?我指的这地方不错吧。”白卜对袁训笑得尽量真诚。 他们跟萧战在京里时,总骂袁训不止一回。 几年前这位摇身一变,由袁大将军变成太后外戚,白卜当时随萧观勤王在京里,皇帝登基,他听到金殿上当场宣的圣旨,把白将军吓得一时魂不附体。 他调来水军当差,跟袁训没有关系,但重新见到袁训,还是有不自在。只有多笑,白卜觉得脑袋上将军头盔才能安稳。 袁训亲切地回他:“你这样一说,就没有人夸我了。”雪白的牙齿上闪动笑意,白卜比前两天见到袁训时安心不少,再奉承他一句:“那也是侯爷有心安排,才来见我讨地方。” 往四下里一望,白卜也悠然:“这地方本就是个海,一天只退潮这不多的钟点。鱼多沙滩好,是它本就在水下面常呆着。” 袁训谢过他,白卜请不会水的人上舢板,张大学士坐下去颤颤巍巍,镇南老王看他的模样,反倒镇定下来。心想最多落水里一身狼狈,也比大学士这胆战心惊的样子要好。 不一时,到了大船上,当着众水兵,白卜称呼他们为家中老太爷,称呼袁训为兄弟,带他们去船舱中,备下的早有热水,请他们把身上海水洗净。 ……。 “哥哥哥哥,快出来。” 这是太子在路上,孩子们对他的称呼,洗过小睡的太子翻身而起,把腰带系好,抢步出来。 这是三层高的大船,太子休息的地方是白卜的船舱,主将在最高处。往下一看,太子睁大眼睛。 船帮上有好几队士兵,从海水里提上来不止一张大网。网还没有离开水面,先可以看到下面大鱼,有的不比元皓小。 元皓早到最下面一层甲板,跳着脚乐,扬手,他叫得最欢:“哥哥哥哥,下来打鱼了。” 袁训在孩子们后面,太子到的时候,他袖子挽起,梁山老王也把袖子挽起。 两个人同声对太子悄声道:“今天是殿下父忧母难之日,请您帮把手儿,把鱼打上来敬献回京。” 太子原地怔住。 缓缓的,他眼中先是微红,再就含上泪水。 眸光并不是感激万分,却也是激动不已。 这才是岳父给自己庆生辰的压轴戏吧,并不是仅带自己吃好玩好喝好,而是时时不忘记“敬献”回京。 想想父皇和母后,太上皇和太后,收到自己亲手打捞上来的鱼,该是什么样喜悦的心情? 会有夸奖,这是肯定的。 能让太上皇太后,和父皇母后夸奖,这不正是为人臣子,为儿子孙子想要的,理当比任何东西都期盼得到。 这才是最好的庆生,最好的礼物。 太子含泪而笑,把袖子飞快挽起,不由自主手臂挥挥——这可能是学元皓的兴奋劲儿。 “打鱼!” ……。 袁训叫住元皓:“你也去打。” 元皓早就跃跃欲试,萧战怕虽有渔网,鱼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