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挡不住这位小王爷跟着,却能拿这话让他安生的呆在马车里。 萧元皓晃一晃胖脑袋,洋洋得意:“就是嘛,除去加寿姐姐,就数我生得最好。” 顺手的,也扯进一个不在这里的孩子来:“我比生得好的孩子好多了。” 对韩正经瞪瞪眼:“别再叫我!我生得不好怎么办?”胖脑袋缩进去,同车的奶妈把车帘关紧,车里传出“格叽格叽”的啃吃声,这位小王爷开始吃上了。 执瑜执璞撇嘴,小声学着表弟说话:“除去加寿姐姐,就数我生得最好,马屁精。” “除去加寿姐姐,就数我生得最好,不要皮。”萧战也小声的诽谤着。加福忍住笑:“快别说了,你会把表弟再招出来的。”执瑜执璞和萧战一起住嘴,见劝不回去霍德宝,继续在雨中巡逻。 小蓑衣不能完全的挡雨,但一个一个的小身影在雨中笔挺,风雨虽大,韩世拓眼前有他们,心里就暖暖的,如看到忠毅侯夫妻一样有依靠。 街口,一家人的门首内,也有人看过来,但目光却是又嫉又恨。 见到孩子们过来,他更在门里暂时不出来。 “大哥二哥,咱们分开了。”加福说着,和萧战往另一条街上去,元皓小王爷的马车跟着执瑜执璞。 两队人走得看不见,门内的人重新出来,把纸伞打起来,低骂着走到雨中:“遭瘟的孩子,吃错哪门子的药,小小的年纪就抢功劳。这巡视的事情是你们能做的吗?害的晚上会个人都不方便。” 有烛光透出的地方,伞上露出礼部侍郎黄跃的面容。 他走出几条街,拐进一条异常安静的街道。街的中间,五开间的大门耸立,匾额上写着:忠勇王府。 家人打开角门,把他带到客厅上。一个青年显然在等他,迎上来就问:“可有消息?” 黄跃先给他一通的牢骚:“你也出出力吧,不要只我一个人折腾。为一个女人,还是当街得罪袁二爷的女人,袁二爷把她送到顺天府,顺天府是谁当家?董大人啊!他跟袁家是亲戚,过一回堂上一回大刑,” 青年急了:“招出来我没有?” 黄跃阴笑:“就你这胆量,也敢想王爵?”往四面打量着:“你家这王府虽然不如忠毅侯府新,但数代传下来,老东西更结实。这雕花,啧啧,我想做个同花式的桌子,却找不到这样手艺的好工匠。” 神色回到青年面上,阴冷地道:“你不尽力,这好东西可就归你大哥。” 这个青年,是忠勇王的小儿子,也是嫡子,名叫常棋,小王爷常钰,就是他的儿子。 听黄跃把他的大哥提起来,常棋面色不自然:“这是在我家里呢,你说这话,让我大哥听到,还以为我怎么对付了他呢。” “你没对付他的心思,为什么喝多了对我说张大学士一堆不是,你大哥是张大学士的女婿,你父亲忠勇王膝下,只有你跟你大哥是嫡子,你的心思早就明说过,现在还装什么。”黄跃瞧不起的道。 常棋也有几分底气,所以他并不往外面看,是不太担心会有人偷听。淡淡的,也敢在这自家里回话。 “挑明又怎么样,不挑明又怎么样?一个家里有好些儿子,却只有一个王位,就是我不惦记别人,别的人难道不惦记我?你当我大哥很好吗?他见我的儿子钰儿得父亲喜欢,他早就不痛快,借着忠毅侯府办家学,很小的孩子都跟去混,他说咱们也学学吧,不能比袁家差,把他的儿子送到张家去,由张大学士亲自教导,他司马昭之心,难道谁看不出?” 黄跃恨恨:“袁家,太出风头了!偏偏又有个阮英明帮着他。” 常棋板起脸:“这件事情上我要怪你,国子监里的老周,是你的知己。你让他弹劾文章侯,还没有听个风声呢,先把自己停职半年,这算什么!要出手,就要准不是。” “你还来说我?京里三大王府,梁山、镇南和你家。镇南王劝你不要比,人家把京都护卫守的铁紧,十几年前,有两个驸马仗着太上皇,当时的皇上喜爱,也想分一杯羹,硬是没插进去。你家不想垫底,只能拿梁山王府下手。你又做了什么?咱们说好的,王府里我可不下手。”黄跃反唇相讥。 常棋冷冷道:“你放心,梁山王府是我的!”他气愤的搔头:“说起来,皇家亏待我们家太久,” “谁叫你的老祖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