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迷迷乎乎中,又让丈夫给拱醒。下意识的把那强行塞到自己怀里的脑袋抱住,宝珠打着哈欠问:“加福在家呢,你怎么又不高兴?” 袁训那个气啊,就是为加福吃了亏。 怀里没有人说话,宝珠睁开眼睛,就见到憋气的表情。宝珠让自己醒一醒,轻抚着袁训慢慢问他:“又在哪里受了气回来?你呀,有姑母在,你越发像个孩子。如今的京里谁不知道姑母疼爱你,以我来想,没有人敢惹你生气,你这又是和谁过不去?快别生气了,夜深了不是,睡吧。” “有。”袁训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宝珠一怔,她半带睡意没明白过来:“有什么?” 袁训恨恨:“有人敢惹我。” 他憋屈的表情把宝珠逗笑,宝珠故意问:“谁这么大胆不把侯爷放在眼里?” 说笑话的心情上来,宝珠贫贫地问:“不把侯爷放在眼里也罢了,不把我宝珠放在眼里吗?不把寿姐儿放在眼里吗?不把小古怪放在眼里吗?不把福姐儿放在眼里吗?不把瑜哥儿放在眼里吗……” 袁训听着。 “……不把小六放在眼里吗?不把小二放在眼里吗?那可是天下师…。”也许宝珠有感应,这会儿说谁不好,偏把小二提出来。 “嗯哼!”袁训鼻子里出气。 宝珠笑眯眯,继续取笑他,同时睡意更消,她想了起来:“我猜到了,今天晚上约你出去的是小二,一定是你书社里输了文,所以回家里来生气是不是?” 宝珠眸子放光:“说给我听听,等我弄到明白不会忘记,明儿我好接着笑话你。你要是不明白的说,明儿家事一多,宝珠不记得可怎么好?” 宝珠最近对丈夫总是大义灭亲,而且灭的上瘾,觉得该灭亲的就要灭亲,不然……是拿侯爷不当一回事情是不是? 她睁大眼睛等着,又希冀又期盼,看模样是还想大笑特笑,并且明天笑后天笑……袁训毫不客气的身子往上一蹿,从宝珠怀里到把宝珠扑到身下。 “格格,”宝珠笑上两声,就让袁训按住亲上一大口。随即,衣衾翻动声,轻轻的喘息声,随着夜风传到外间,甚至值夜的丫头还能听出来耳鬓厮磨声。 她们飞红了面庞,用被子盖住面颊,偷偷的悄笑不停。侯爷和夫人就是这样的好,侯爷回来的再晚,也是要和夫人玩上一会儿,有时候是叽叽咕咕的笑语,有时候就是这样…… 这真让人羡慕不是? 丫头们去隔壁知会淋浴房间当值的丫头准备热水,然后回来悄悄的睡去,都知道今天晚上不会再有她们的差使。 睡梦中,隐约听到里间有人出去,又有人回来。然后有笑声不断,然后是侯爷的悻悻然。但这一切全属于侯夫人,与她们没有任何关连。 ……。 第二天是五月初四,端午过节的前一天。宝珠勤谨,所以节下的准备已是周全,只家人们再检查一遍就行。 她闲下来,难免要想昨天的笑话,嘴角轻勾忍笑不迭。表兄懊丧的说没脸见人,宝珠却乐不可支。她也懊丧,沮丧的是这样的好场景,为什么不赶紧停下来,然后回来接宝珠到场看个热闹。 正想的好,称心来回话:“送给阮二叔的东西收拾好了,母亲,现在送去吗?” 宝珠忍住笑,这是每天收拾加福的碎纸头送给小二,每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