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告诉我们蒋德呆在没蛋的地方?” 关安带着怅然:“人家会巴结,跟着寿姑娘,宫里侍卫总管……之一。威风呢。” 惆怅得好似轻山薄雾,陈留郡王大为惊奇:“头一回见到你这模样,我来问你,你既然跟班不好,你回来跟我,我还要你。” 关安摆摆蒲扇大手:“我是为他犯愁。” “说来我听听。” 关安对着老王妃灵柩看看道:“在这里说不恭敬,有不好的话。”陈留郡王就同他走出灵棚,见四下里白烛茫茫,找了个树下清静地方。 关安低声道:“宫里是没蛋的人呆得牢靠,他还有蛋。我就天天为他愁啊,愁他的蛋还在,这可怎么好。” 陈留郡王没防备,连日里悲戚僵住的面容破冰似绽开,扑哧乐了。关安拔腿就走:“太伤心不好,为您解开一二吧。身子要紧,别苦坏了。”隐入树丛里寻路回客房去歇息。 对着他的背影,郡王面上虽然悲伤松动不少,也出来的不是好笑。他是又敬又佩的目光,喃喃自语:“这一对人了不起,太后从哪里找来的,一个跟定小弟,一个功夫还在我之上,跟过小弟就跟加寿,太后她老人家一片苦心呐。” 随后就是一句:“小弟是个宝贝疙瘩。”回去灵棚坐下。想一会儿母亲走了伤心难禁,又想一会儿小弟的主意王爷要是答应,倒也不错。 难呐,他无意中叹气出来这两个字。有谁知道他和萧观的心思? …… 家里没有大哥二哥在,加福又是小王爷常年陪伴,小古怪香姐儿忽然成为最幸福的人。 说起来她兄弟姐妹共计六个,相差都在五岁以内,不会缺少玩的人才是。 但大姐去太子府上当家,小六又还只是会哭的时候,香姐儿又有个喜爱完美的性子,只能自己找玩的。 好在她很快就找到,一大早起来,见到萧战和三妹吃早饭,香姐儿撇撇小嘴儿,叫上奶妈和丫头:“回我院子。” 她的院子暂时不住,也方便她今天换家什,明天掘地面的修整。 一进院门,见一大片碧落落荷叶,七月里再往后天气更凉,中间荷花落得差不多,但偶然一两点粉和白,更招人眼目。 香姐儿先有个得意小模样儿,兴冲冲地往房里去。 进她的房要过桥,她把房屋沿四周挖出半人高的一带水池,绕屋绕院子一周全放上游鱼,栽上荷花,后院子起藤蔓,凌霄开花全由屋顶子上面垂落,和下面的游鱼戏水相映成趣。往这里来看过的人都说好,太后也夸过,认为小小的孩子有这样好的心思,许给香姐儿要什么往宫里去取。 香姐儿不放在心上的答应,她有母亲疼呢,凡事儿还是先找母亲。 就像现在,她从玉石小桥进房去,奶妈搬一个红漆海棠花椅子她坐下,就见到母亲进来。 香姐儿乐颠颠的招手:“等着梳头呢。”又悠然自得:“大哥二哥走了真好,大姐不在家里也真好,小六归祖母也好,大早上的母亲就归了我。”一双大眼睛往宝珠手中看,希冀地问:“又给我准备的是什么好东西?” 宝珠送到她手中,是一个短小的碧玉笛子。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