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门人:“来的谁?” 门人满面惊喜,就快哭出来:“老爷您总算回来了,再不回来天下大乱。” 柳至忍不住一笑,喝住他:“奴才胡扯吧!哪里来的天下大乱?” “是家里就要大乱。”门人抹抹脸儿,还真的抹去几滴子眼泪,就要对柳至说时,外面又进来两个,见柳至在大门上,同样惊喜交集。 各抓住柳至的一只手,一个是上年纪的,号啕大哭,另一个是他儿子,也是心酸满面。 “你总算回来了啊,” 父子一起难过,柳至让吓住。甩开中年人,是他的叔伯一辈,把老人扶住:“老太爷,出了什么事情?” 中年人道:“进去再说。”几个人进去,见客厅上呼呼啦啦迎出一百多人。 柳至皱眉,斥责道:“什么事情值得这么乱!比过年吃酒还要齐!” “至哥不好了,娘娘和太子出事了!” 柳至的夫人走出来,对着柳至也是伤心:“您回来了,赶紧想办法进宫去看看娘娘吧,就是太子那里,我们也进不去。” 柳至不顾刚回来劳累,坐下听完,面色越来越难看。在他面前的人乱嘈嘈的说着话,说着怪张三怪王二的话,到处寻仇人时,柳至站起来,面上冰寒一片,吩咐他的小子:“我的马跑几天累了,换匹马给我,我出去寻个人说话,都不用跟。” 有兄弟们要陪着,柳至说不用,独自牵马出门,往冷捕头家里来。丢下几句话,他又去常去的酒店里,买几瓶好酒抱着,往他心烦时常去的野湖去。 到了地方,见一片白茫茫真干净,树上有积雪不能坐人。柳至跳上去,把雪拂干净,外面穿的是皮裘,垫着坐下,闷闷的喝起酒来。 一瓶酒没下去,又一匹马过来,袁训在马上眯着眼,皮裘里也裹着酒。 他下马,柳至跳下树。 两个人打一个照面,柳至飞身扑上来,迎面就是一拳。袁训一侧身子让过去,柳至又是一脚。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天地间雪盖住所有,似乎只有柳至的嘶呼。 袁训又让一下,淡淡道:“你不能打我的脸,别人问,我没法子回答。” 柳到揪住他,几拳捣到他身上,眼睛都红了:“你说,你说你为什么!” 袁训冷冷看着他,索性的也不躲避,由着柳至又是几拳打下来。最后一拳捣在他肚子里,侯爷弯下身子往后就退,蹲在地上粗声的喘气。 “为什么?”柳至还是苦苦逼问。 袁训顺过来气,怒气冲天,爆发似的回他一句:“因为我不放心!” 他攥紧双拳,笔直站起身子。 在他挨柳至打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大的怒气。 柳至让这语声激得僵直住,随后,他一拳也没有挨,但跌跌撞撞地后退,踉呛着才把身子稳住。 袁训说开了头,就不肯放过他。几步上前,把柳至衣襟揪住,侯爷的眼睛也红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