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谣言说妖云,小丫头说出来,加福就改成妖怪。 梁山老王爷瞬间想到这事的严重性,再看看来的客人,也就明白袁训的用意。不由得点下头,老王妃见到他下巴动,担心地问:“又哪里痛哪里酸?可怜你打一辈子仗,睡几十年帐篷,有风湿不奇怪,有这病那病全不奇怪。” 老王爷谢过她关心,沉吟道:“不是我痛,是看到这烟火跟那天晚上的一样,只怕是人为。”老王妃为官眷几十年,一听就懂,吓得一哆嗦:“人为?这,不是拿上天说话,逼着皇上轻放他们?” “你往岸上看看,说郡王亲族进京近两千人,这里没有六百,也有四百!我刚才还在心里怪小袁不谨慎,没有公事上往来,不是知己相交,平白的答应他们进来做什么?现在我明白,做得漂亮,把这些人震慑这一回,也明白告诉他们,这事情有内情,是瞒不得人的。” 老王妃不愧是宫里官场上往来一生,一听也还是懂,担心地道:“那这些人不恨他吗?平阳县主那天来看我,我劝她都不要多出门,这些人只和他儿子过不去吗?全家都要防备才是。她出我们家门,我命十个护卫送她。说到底,这些人目无王法,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目无王法,这些人?倒也未必。”老王虽有伤病,眼神倒还犀利,隔着水,把能看到的人面色打量过,吃惊的占多数,面色发虚的不是主流。 正看着,老王妃又道:“如今咱们是亲家,老王爷又在京里,袁侯爷到底年青,劝着他不要得罪这风头儿上的人才好。” 梁山老王爷微微一笑:“我赞赏他!” “啊?这怎么说。”老王妃微嗔。 “普天之下,谁能大得过律法?”梁山老王爷说到这里,把脸又沉下:“我回京日子短,不过就这几天,也看出他们必酝酿出大事,不撞南墙不回头。”稍停,笑容微出,看看两个小孩子在船头上争看烟火,听不到自己的话,向老王妃轻声道:“忠毅侯此举,必中皇上心思。” 老王妃脱口道:“是皇上让他破谣言?” “皇上英明睿智,忠毅侯又最近闲置在家,没听说他常进宫不是。”梁山老王悠然道:“是皇上的意思更好,不是皇上的意思也不错。啊,” 他对老王妃笑容亲切。 几十年里夫妻常分离,老王妃独守空房,独守儿子,夫妻恩爱几乎没有。见到老王爷笑意盎然凝神看过来,个中情意像是无限,老王妃虽有年纪,也红了面庞,有几分扭捏:“说着话,你好好坐着吧。” “我是谢你生的儿子好。”梁山老王爷殷殷。 老王妃心花怒放,嫁他几十年,像这样的殷勤屈指可数,又夸她生的萧观,老王妃谦词:“哪里好?是王爷教导的好才是。” “眼前这个就好,大倌儿这亲事就定得好。小袁是个机灵人,以后仕途如锦。” 老王说过,老王妃失笑:“他有太后,还有加寿,” “什么话!”老王听着不顺耳朵,打断道:“这是不懂的人说话,你怎么也学上了?有太后自己不上进,又怎么样?有好差使也能端没有!你我全见过的不是?有加寿,是个小小孩子,外戚要一步一步相帮才行。” 老王妃再失笑:“说得是,我怎么也成了那不懂的人,以为含着金子出来的,必然一生平顺。这是自己为的才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