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人名。” 沈渭只扫一眼,也诧异了,看一眼那抱膝坐地上浑然不害怕的蒋德,小声道:“他是来报信的?” 蒋德这才挑挑浓眉,对帐篷上的破洞瞄瞄,再对袁训两人使个眼色,粗大汉子把嗓音压得跟猫走夜路似的,一呼一吸都随着压抑:“也许有人跟着我,小袁,你最近得罪的人不少。” “嗯?”袁训警惕地眸子转动着。 “三、四位将军都私下集会,说郡王偏心你,有哗变的意思。这里面只有一位将军何安田,他说郡王待他不薄,他主张收拾你就行。”蒋德嘴唇轻动,把语声一字不漏送入袁训耳中。 袁训拧紧眉头:“他们不怕太子殿下?” “我就为这事才今晚来提醒你,这伙子人背后有人出主意,我和关安以前同你走得近,是哪位郡王,他们瞒着我们还不知道,但剑指军中所有太子党和陈留郡王、梁山王,已经弄明。” 沈渭还对蒋德的话半信半疑,还想着要推敲他是不是来蒙骗袁训信任,袁训却很相信了他,沉吟后又问:“关安现在哪里?” “同他们私会去了,听说今天晚上说的是怎么收拾你们这些出自太子门下的人,” 沈渭听完,恼得面色血红。老子也没招你们啊。 袁训沉着地再问:“一个不放过?” “一个也不放过,前天晚上我听有一个人说漏嘴,说大家不要怕太子党,他们是派到军中制约郡王的,各家郡王对他们都恨之入骨,他们没几天好日子过,等我看那个人是谁,他往人堆里一坐,就再也找不到。” 这消息太重要了,袁训激动得手心沁出汗水,他依然镇静,不放掉任何一个疑点:“这里面有没有不是我们营里的人?” “有!”蒋德回答果断,他眉头紧锁:“有三到五个左右,据我看就是他们挑唆的将军们,将军们又挑唆对你不服的当兵们,前天还只有十几个,到昨天就有近百人。” 沈渭吃惊:“有这么多?”这些人数相对于陈留郡王的总人马,是大海一滴,但时间这么短,就有过百的人敢于私会,这过百人再每个人发展下去,让人后怕。 一个人拉到两个人,就有近千人出来。 蒋德对沈渭默然点头:“不得不防啊!”不然我今天晚上往你这里跑是为什么。 袁训把他送的纸卷攥紧,对蒋德应该是感谢的,却露出怜悯:“这样你就不好办了啊?”蒋德嘿嘿一笑,一直坐在地上的他忽然一个鱼跃,拿脑袋对着袁训撞去。 正中袁训胸前盔甲,而袁训看着猝不及防,顿时往后一倒,蒋德跳起来大呼小叫:“老子不服你,老子要杀了你!”沈渭抽出腰刀,大怒喝斥:“跪下,不然先在这里宰了你!” 袁训手捂胸口直起身子,好似撞得很重,呻吟道:“小沈,送……他去见军纪官,”动静惊动外面巡逻的人,有人来把蒋德押走。 深夜里,蒋德骂不绝口的嗓音传来:“不服,偏不服你,老子在家里也是说一不二,满城里大姑娘小媳妇由着老子挑,到这里穿你的小鞋,不服你……。” 直到他嗓音没有,袁训才赞赏的叹口气:“这兄弟,你为了我吃亏,以后再报答。”先把手中纸卷重新再看一遍,把名字记在心中,这就起来要往外去。 帐帘子一动,沈渭回来,对袁训道:“军纪官说不是八十军棍就是一百,又说还查出别的情节,罪名更重。小袁,你说我们能相信他吗?” “能信!”袁训毫不犹豫回答:“要有人看出来他是通风报信的,暗箭他也一样难防。他这不是挨军棍吃皮肉苦的事,他是拿命来帮我。” 沈渭觉得有理,也露出怜惜神色。道:“现在看来他屡次跟着你,倒是为了保护你?真是奇怪,他明着对你表忠心不也是一样?那个关安要是和他一样的心思,我们倒多出来两个帮手。虽说这比明着表忠心要中用的多,可我还是纳闷,平时就没看出来啊。”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