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掌珠呢,也早就告诉自己,这是掌珠一个人的能耐,这是掌珠一个人的。再说祖父和妹夫的主意,全是让韩世拓离京几年,在外面打熬出资本再回升官。掌珠才新婚,她怎么会愿意? 袁训自己就有离京之意,才对宝珠心怀歉疚,千依百顺。她要金钱,就给她;她要去常家,也肯为这种小事去麻烦太子。 他怎么会想到掌珠的女人心思? 在袁训看来,男人们有了光彩,女人岂不喜欢? 而南安侯呢,他一生夫妻不和。再即使夫妻和顺,他当一辈子官,家族荣耀都从历任官职而来,他更想不到掌珠看似不满韩世拓,其实一天也不舍得他离开。 世子爷是花花丛中人,房闱中掌珠从来是满意的。只是她不说就是。 掌珠忍着再忍着,忍下让人算计的恼怒。反而想,你们全听了去吧,最后自己丈夫全说出来,让捣蛋叔叔们全都离京,掌珠才趁心呢。 掌珠在雪夜中昂起头,对着茫茫雪空发愿。不就是个官职吗?难道就只有那离京的一条路走? 不! 掌珠告诉自己,我决不认命! 倒不是不尊重亲戚们。 厅上话又起来,韩世拓又开始往下说:“具体的这事情,得去找神武军的统领,他儿子不肯去,哦对了,他儿子是邹明的女婿,邹明,过宫门的那大个儿,” 掌珠悄悄地退回。 三老爷悄悄的退回。 二老爷二太太也悄悄的退回。 四太太在花厅前面犹豫不绝。 去打仗的地方? 能去吗? 万一死……她打个寒噤,赶快不想。 四老爷反复盘问怎么留,什么人肯留,有几条路线去边城,沿途是什么样。而二老爷和二太太在烛下不语。 二太太摇头不肯:“你上了年纪,快四十的人,又不是世子和四叔年青去得,你去不得。”二老爷就回忆往事:“我说呢,我说前年走的那几个人,怎么在沿途留下来的。不过,”他沉吟:“他们走的时候也没想到。” 二太太虽有手段,却纳闷:“京里就不管吗?” “太太,京里只要发出几个人,军中收到多少人就行,这内中的事情,他们管不了,也不管。” 二太太就更糊涂:“怎么,管不了?” “京里走一万人,沿途的人也不笨,见到好的幕僚留下来,再或者是欣赏的人留下来,补一个兵上去,也就是了。” “这名士不到处都是?京里的人过年肉多好宰了吃不成?”二太太不悦。 “当官不易呐。就说四年前舅兄在任上降职,那事儿你难道忘记?” “知道,为了一件差事没办好。” “可本来这差事是邻县办不好你知道吗?舅兄那邻县好运气,遇到一个人帮他出主意,说蝗灾要来,出个法子把蝗虫全撵走,这蝗虫往哪里飞,舅兄也管不了,他交不出钱粮治灾不力他降了职,” 二太太倒吸口气:“还有这种事?” “有啊,舅兄降职,他的邻县升了官,那出主意的人,现还在他衙门里呢。”二老爷说过更为踌躇:“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