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中意文章侯,但还是不愿意袁训过多的发泄,特意派出阮梁明跟随上去。闻知安韩两家要成亲事,太子殿下也没有因文章侯的无能而和表弟结成连襟而不快。 山不择其土才高。文章侯虽有诸多不是,殿下却不介意麾下多出一个人。 至于后面他会不会再教训处置文章侯的无能,太子殿下当然也不会客气。 此时面对多出来的通道,殿下笑容满面:“这杨姓女子一年能挣多少银子,肯花费这样的力气去弄这么麻烦的通道?” “她没有子女,一个人能吃用多少?她的钱,也花在结交官员上面,又花在结交帮派上面。” “帮派?”太子脑中浮现出一个母大虫,手持酒碗,脚踩翻板凳,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头上长出两个角。 阮梁明掩不住笑容:“她手下有一帮女子,全是要强凌弱,或者是没本事要强在家里受气跑去求她帮忙撑腰的那种,” 听上去和掌珠有些相似。 太子兴趣少了一半:“又是这等人,帮着人打架出气随时有人跟着这就显摆了,有这样的功夫,怎么不劝着人向善向好,知情通理呢?随她去吧,成不了大气候。” 他示意阮梁明退下。 阮梁明出来后,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些人你劝她向善向好,她要骂你无能。把好话当成驴肝肺,还要认为自己挺聪明。从来只怪别人,不怪自己太懵懂。 你劝她知情懂理,她要说喏喏喏,一、二、三、四……等等事情全没有我的错,全是别人的。 杨夫人此人,也就兴时而生。 ……。 南安侯夫人觉得精神不佳,不管往哪里坐下,都有心惊肉跳之感。几上是她最爱的盆花,南安侯夫人今天也觉得这花让人烦。 这几天里一直都是这样,就是夜间梦里也惊个不停。旧人旧事不断出现,西去的老太妃,她见到自己后惊艳,说自己像年青时的她,又哭说到底是同族的人……一个女鬼跟着自己…… 天师做法事……。 莫不是,世拓得了手,把对头的女儿划花了脸? 南安侯夫人暗想。 她的好侄孙,害人的心是没有的,这一点南安侯夫人相当清楚。不管她说得多凶戾,指望韩氏父子为自己杀人,他们还怕把官丢了呢。 好吧,她只能往好处想。就一面压住心底的惊跳,一面不安。 帘子,在此时打起,掀出帘外秋色一片。秋色中,一个人不紧不慢地走来。他走得虽不快,也不慢,但南安侯夫人眼珠子才一放过去,就僵在原地,只觉得这个人缓缓走来,还似那年的气度风姿。 她的丈夫! 她十几年也见不到一回的丈夫南安侯,就这么走进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