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秒开始,脑海里面所有的声音乱成一团。 当汪子璿对我说张兆宇是张珊妤的亲弟弟。 当我因为这样开始躲避了张兆宇。 当张兆宇被退了学,更为了我放弃登机参赛。 当他为了我,在汪子璿家等了一个晚上,只为了给我一个安慰。 难道一切都是註定好的?我以为张兆宇是我不能喜欢的人,但到头来他却是为了我放弃一切的人。 张兆宇,你在哪里?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要离开我?为什么即便自己承受着一切也什么都不对我说? 视线就在我忙着找寻的时间里模糊了,眼泪一声不吭的掉落,而我连抹去都忘了。「找到了吗?」汪子璿在我之后也焦急的跟了进来,从他的表情就能知道他也没看到张兆宇。 「没有。」我摇摇头,眼泪又掉了下来。 「不要难过了,我一定帮你找到他。」他紧抓着我的肩膀温柔的说,然后带着我在机场里四处寻人。 一边在机场里盲头乱窜,我一边注意着时间,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快得我喘不过气来,快得我害怕眼前的一切似乎正蒙蔽着一些事情,和一些即将离去的人。 慢一些好吗?时间再走得慢一些,我就快找到他了。 「余澄晴,你还好吗?」汪子璿走过来搀扶瘫软在地上的我,而是只是茫然的看着眼前一切有如移动式照片的光景,一点都不真实。 「怎么办?」我无助的问:「他是不是已经离开了?是不是真的不回来了?是不是丢下我了?他到底在哪里?」 张兆宇!拜託你快点出现好嘛! 闭上双眼,我在心里用力的吶喊,好像这样他就能听见似的。 「余澄晴。」 猛然睁开眼睛,我看见汪子璿的脸,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目光落在我身后,然后我转过了头。 穿着黑色长版外套,白色底裤与灰色球鞋,手上拖曳着又长又大的白色行李箱。那个修长的身影和温柔的眼神是我不会认错的。 张兆宇就站在我面前,柔情似水的双眼看着我,嘴角带着轻轻淡淡的笑意,缓缓朝我走来。 「去吧。」汪子璿轻声在我耳边细语。 从地上站起来,我走到张兆宇的面前,他的面容还是记忆中的好看,红色的薄唇微微上扬。 「离开前还能看见你,真好。」 我猛然皱了眉,眼眶一片泛泪,「哪里好?你不是打算不辞而别的吗?」我委屈的这么说。 抿了抿唇,他安抚道:「因为没必要,你只要知道,你想要的答案在我身上,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就可以了。」 「那你又知道我想要什么了?」我含着泪望着他。 「恩。」他点头,「你想要的我都知道。」 我的目光一点一点的在他的脸上扫射,一点一点的眷恋残留在他身上,直到他缓缓靠近我,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我答应你一定会回来,所以你等我。」 凝视着他的脸,我一秒鐘都不想离开,而他这一次落了轻轻一吻在我的唇上,温热而柔软。 「张兆宇。」在他走之前我拉住他还握着我的手,「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转了身,他又走向我。 「对不……」 「什么都不用说。」他微笑阻止道:「我要听的是你的答案。」 我也不明白这是算哪种剧情,他讲完这句话之后瀟洒的登机离开了,而我目送他的背影,轻轻的微笑。 张兆宇离开之后的几天,汪子璿也休学去旅行,安逸的日子少了他们的陪伴却又不失精彩,这其中最大的功臣莫过于李宗伦和何妃麟。 时间是不回流的沙漏,更是一艘不倒退的船,它让我领着伤痛成长,慢慢的学会爱,也学会原谅,到最后我才明白,原来再大的伤口总有一天也会被时光冲淡,直到我们即便面对伤痛也能够坦然微笑,释怀也就是如此吧。 日子静悄悄的走过两年,如同结局般来到了毕业典礼这一天。 从书包里拿出早上从信箱里取出来的国际信件,我从咖啡色的信封袋里掏出了一张在埃及的明信片,照片里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人面狮身像和几座金字塔,而明信片背后写满了许多字。 看来今年去了埃及,真好,看到了尼罗河还参观了金字塔内部,明信片上还说他看到了很多样貌惊悚的木乃伊。 不得不说,汪子璿是越来越挑景点了,总是去充满古文明与古文化的地方,那是珊珊总是喜欢缠着我讨论的话题。 「晴晴,我穿这件怎么样?」 见何妃麟兴高采烈地跑到我面前,我收起明信片没好气的说:「不过就是毕业制服,不是大家都一样吗?」 「哪里一样?穿在我身上就是不一样。」 「好啦,你最漂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