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帝一来,赵恒、冯筝都各有担忧,怕楚王见到宣德帝后会受刺.激,未料楚王看到宣德帝仿佛老了五六岁的样子,误会宣德帝与冯筝一样,是单纯因为担心他才憔悴的,楚王扑通就跪下去了,自责地请罪道:“儿臣不孝,叫父皇劳神了。” 刚刚赵恒带着福公公先一步去接驾,已经向宣德帝解释了具体,因此宣德帝知道,长子是忘了武安郡王、秦王的死才重新敬他的,可宣德帝终究太疼爱这个儿子了,亲眼见过儿子的癫狂,如今儿子好好的,宣德帝便别无所求。 “起来起来,康复就好,你这一落马,岂止是朕一人操心。”亲手将儿子扶了起来。 楚王扫眼妻子与弟弟,惭愧地笑了。 当天晌午,宣德帝留在楚王府为楚王庆生,一张大方桌,宣德帝叫宋嘉宁、冯筝带着孩子都坐过来,没有讲究规矩,有孩子们逗人开心,这一顿用的轻松愉快。饭后,女人孩子们先下去了,宣德帝摸摸胡子,语重心长地对长子道:“你这次的病,先是发狂乱打人,跟着痴呆愚笨……” “父皇别说了。”楚王咳了咳,不想亲爹再提他的丢人事。 赵恒淡笑。 宣德帝也笑:“没想寒碜你,朕的意思是,你这病变了三次,现在忘了两年,接下来是慢慢记起那两年,还是继续忘或是变成别的样,都难说。任你怎么变,朕与老三都扛得住,你媳妇怕是再也经不起打击。” 楚王收了笑,垂眸掩饰愧疚,是他不好,叫冯筝娘仨担心了。 “所以啊,你先安心养病,什么时候彻底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朝替朕办差。晋国灭了,还有辽国,等你痊愈,朕派你去当伐辽先锋。”宣德帝低声道。 不叫他上朝办事,楚王本来有点不高兴,一听后面父皇竟然要伐辽,楚王噌地来了精神,离座,重重地拍了下胸膛:“儿臣没事了,只要父皇一声令下,儿臣现在就带兵出发!” 魁梧的身体,明亮的眼眸,激昂的斗志,宣德帝看着这样的长子,仿佛又回到当年长子三招打翻辽国勇士那日了。长子精神焕发,宣德帝苍老的心也重新恢复了活力,目光透过儿子,看到了北方被辽国占据的幽云十四州。 “战事非儿戏,朕需要谋划,你且留在王府休养,只要你痊愈,不愁上不了战场。” “好,儿臣等着!”楚王一口应下。 老子哄儿子,儿子也容易哄,赵恒默默地喝茶,心情却无法轻松,隐瞒兄长终非长久之策,但……脑海里浮现兄长发狂或呆傻的样子,赵恒并不后悔这个决定。 散席后,宣德帝回宫了,赵恒也抱着睡着的女儿,与宋嘉宁一块儿上了马车。 “嫂子好久没笑得那么舒心了。”宋嘉宁靠着他肩膀,轻声闲聊。 赵恒为兄长费心半日,这会儿终于有空陪她,右手抱着女儿,左手揽住她肩,低头亲她眉心:“你的功劳。”如果不是她提议女儿送兄长红鲤鱼,兄长未必会清醒。 宋嘉宁纯粹误打误撞的,可不想居功。 赵恒却坚持赏她,问她想要什么。 宋嘉宁倚着他胸口,谦虚了几次,最后推辞不了,脸就慢慢红了。赵恒越发好奇,边催她说边亲她耳朵,每每都会被她香腮泛红的妩媚撩.拨。宋嘉宁呼吸渐重,小手无力地攥着他衣襟,他亲她脖子,宋嘉宁睁开眼睛,面前是他的耳朵。 鬼使神差的,宋嘉宁软软地告诉了他:“我,我想要个成哥儿。”要个大胖小子。 温热的气息,吹得赵恒全身发紧。 李皇后要过升哥儿,现在她要成哥儿,意义却绝不一样,赵恒搂紧她,揉着她手臂道:“好。” 于是当天下午,宋嘉宁自打被寿王抱进内室,一直到天黑,都没能再出来。 翌日早朝,因楚王病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