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可怕,四处都彰显着粗狂和野蛮。 空气里泛着一股并不好闻的气味,这偌大的屋内气氛也有些紧张,一个身穿兽皮甲衣的魁梧男子站在那儿,腰间别着一柄阔刀,在他身前站着的人也都和他差不多,用大魏人来作对比,这些人要高大威猛许多。 这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半刻钟前听了禀报后,为首的男子脸上神色甚至有些凝重。 其中一个耐不住,开口说话:“将军,他们到了四十里外了!” 安静了片刻,另一个粗声粗气道:“打就打!还怕了他们不成,我们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他们要不来我们也要去!” 又是一阵安静,站在一旁样貌相较于他们略清秀些的男子开口:“后面尚未挖通,现在不宜开战。” 吭的一声,重锤落地:“咱们打出去,有什么不宜的,这宋老贼把兵力都集结在外,根本不是操练,咱们就迎上去,打他们个落花流水,直捣黄龙,拿下关北门!” “就是啊,将军,我们打上去!” 站在那儿的人一直没做声,半响,他转头问面貌清秀的男子:“还需要多久挖通?” “再有半个月。” 拓英沉吟片刻:“派些弟兄们去帮忙,十天之内,挖通他。” “将军,要不再出去带些人回来。” “不可,万一这些人中混入了他们的人。”拓英抬手,“给他们送些肉去,别再死人了。” 屋子内的人很快都走了出去,仅留下拓英和那男子,半响,拓英开口问:“克扎,依你看,他们这次是什么意思。” “建昌府派了这么多人过来,肯定不是操练士兵这么简单。” “我塔坨攻打关北门这么多年,看来这一回那宋众庭是忍不住了。”拓英摸了摸腰间的阔刀,对两年前的事依旧耿耿于怀,那次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驱兽族那几百头的哧兽就能攻破关北门,宋众庭那老头子早就该死了,怎么还能活到现在,“那件事可有眉目?” “那大祭司死之前一直说是大魏人,几个年轻人冒充我们进的驱兽族,其中还有几名女子。”克扎说了一半顿了下,“应该也是这些人帮牧仁他们治好了病,迁移回岷山。” 大魏很防范他们,他们派出去的人也只能在关北门周边查,很难深入进去,更别说去都城附近,以前还有定北王会暗中帮忙,现在十分困难,而那些能混入驱兽族的几个人,最后还顺利脱身,来历肯定不简单。 “尽快把山挖通。”拓英沉声吩咐,“城内的高度戒备,一旦发现有人闯入,格杀勿论。” “是!” …… 夜越深,大雪不止,塔坨族外周边的山上,黑漆漆的环境下能见度很低。 这边许多地方都有人驻守,没有遮蔽物,点火就会被发现,在这连月光都没有的晚上,大雪之中,隐隐有数道黑影在移动。 但这是极近的距离才看得到,雪下的大时,就算是几步远,那也得看仔细些才能辨清楚。 就在这时辰,一处驻守的点内,几个塔坨人围着个火堆取暖,架子上还烤着几只白天抓来的雪兔子,忽然瞭望塔的后方传来了动静,其中两个人站了起来,拿起武器朝瞭望塔后面走去,几乎是转瞬的速度,他们被人捂住嘴,一刀毙命。 留在那儿取暖的两个人见人迟迟不来,起了疑心,抬头朝瞭望塔上的人看去,正要喊他有没有发现什么,却看到这个人不知什么时候死的,趴在瞭望塔的栏杆上,早就没了声息。 “有埋伏!”他们的反应也是极快,当即从怀里拿出哨子要吹,火堆旁的帐篷后面迅速飞出绳子,直接套住了他们的脖子将人往后拖,那哨声没来得及出口他们就倒在地上了,绳子一抽,呼吸都成困难,很快一柄匕首解决了他们的性命。 半刻钟后,代替他们的人已经换上他们的衣服,清理了现场,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架子上的兔肉都还烤着,滋滋的冒着油星。 这一晚,悄无声息的,还有一处也遭此更替。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山上来和他们换班。 守夜的人浑身穿的厚实,脸上都蒙了布用来挡雪,还戴着厚厚的帽子,交换了换班的牌子之后简单说了几句话,谁也没有被认出来,跟随下山之后,这些人成功的混入了城门。 进入城门后,前一夜守夜过的人需要前去登记,十来个人中的七个趁机分散开去,其中三个则是跟着人群前去登记,根据搜出来的牌子记上后,这人就可以休息一天,隔天还要上山去换班。 几天之后,如法炮制又混入了一些人。 这时塔坨族后山那儿已经挖的差不多了,山外驻扎的宋家军又往前驻扎了二十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