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聂致远面色微红,一时轻咳一声道:“秦少将军说,是你告知他,府门前有一具尸首的,那个侧门,原是仅供四姑娘来往的,周围鲜少有人,若不是你命人将尸身放在那儿,又怎会知晓?” “秦少将军说,我说镇国公府门前有尸首?”窦瑾晖唇畔勾起一抹笑意来,略带玩味的说了句:“我竟不知,五城兵马司的人,什么时候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能有功夫说那样多的废话。” 聂致远抿唇,他是世家子弟,倒也不是半点不通世务,也知秦少将军故意说出窦瑾晖来,不怀好意,但他有些顾不得,他太担心了,担心自己在窦瑾晖眼中的形象。 “暂且不管秦少将军为何要这般说起来,我只问你,那尸身是不是你处理的?故意放在镇国公府的门前?”聂致远微微红了眼:“我是如何的人,你是知晓的,你竟故意如此……” 窦瑾晖神色微凉:“那小厮要离开镇国公府,若是四处胡言乱语,你当知道镇国公府会成什么样子,此事太子已然知晓,放在侧门,不过是太子的警告,你若再如此下去,下一次,说不定尸体就会出现在镇国公府的正门前。” 聂致远的面容渐渐退了血色,好半晌缓不过来,若是旁人便罢了,偏这个人是太子。 “你妹妹还有一个月便要入宫,她是太子妃,你当知道,这件事情,已经不只是你与靖宁侯府的事情了。”窦瑾晖声线似是从冰水中淬过,每一个字,都凉彻心扉。 聂致远渐渐弯了脊背,慢慢的蹲了下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们都知晓的,知晓我是个什么样子,所以才会让楚玥嫁给我,不是吗?” “靖宁侯府的嫡长女,嫁给你,关乎着两府的体面,且如今楚玥表妹已经嫁给你两年,你们该是时候有个孩子了。” 窦瑾晖凉凉道:“这里是户部尚书府,多说无益,你自己斟酌吧。靖宁侯府与安宁候府自是会替你遮掩,但终归不是长久之计,若你二人有了子嗣,即便有些许谣言,也可以不攻自破。” 窦瑾晖说完,看也不看聂致远,便走了出去。 沿着外院青石小径而行,隐约可以看到围墙处,有梅枝越墙而出,有淡淡的梅香缭绕,想来,晼然几人,便是在这里玩闹的。 窦瑾晖往前走了几步,果不其然,听到几声娇声笑语,皆是些不知忧愁的小姑娘。 “你总算想起来找我玩了。”聂佑娴伸手就去捏晼然的脸:“我整日里念叨着你,你可倒好,回了府,就把我忘了个干净,咱们姐妹上回见面,都有一个月了。” 聂佑娴如今身边一直有教导嬷嬷,虽不似从前那般严苛,但也不许她随意玩耍了,多半时候是要端着的。 今个儿是聂致远要领了聂佑娴几个出来玩,这才没有带了教导嬷嬷。 此刻的聂佑娴猫儿一样的倚在晼然身边,拿了一支梅花只在晼然脸上问道:“说,你这一个月都玩了什么?” 晼然倚着罗楚玥,眼眸微转,想了想道:“也没玩什么,冬日里,没夏日那么多玩的,也就是凿个冰洞钓鱼,或是洒了谷子抓麻雀,本来我是想要溜冰的,我外祖母罚杏香跪了两个时辰,我就再也不敢了。” 聂佑娴听着好生向往,摊在晼然身上道:“你可好了,我整日里起身梳妆就要一个时辰,再读书一个时辰,用过午膳便午休,午后又要练礼仪与女红,闷都闷死了。” 罗楚玥温柔的递了一盏热茶,婉声说道:“小姑再熬上一个月便是,待入了宫,宫里许多的事情,都要太子妃帮忙参详,总不会闷得慌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