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邺被打断了思绪,他回神,瞧见恒九立在他前,拱手道 :“属下疏忽,主子可有事?” 荀邺按了按眉心,“无事。” “方才你可见到有人来此?” 恒九抿唇,如实道:“属下一直在外守着,未见到人来。” 看来那人功夫颇深,竟能叫他二人都未察觉。 荀邺瞥了他一眼,将手上的飞镖递过去,“去查。” 恒九领命,一下子走远了。 荀邺跟着抬脚往外去,临到门口他回头看了眼桌案上的画,画中的少女面容韶秀,眉眼的韵致与母亲有七分相似。 他合上门,适才收回了视线。 . 柳菡站了起来缩在角落,柳梓月见此上前,安慰她,“别怕。” 柳菡摇了摇头,弱声道:“我没事。” 柳梓月见她状态尚可,回身看向一边的秦艽,她走上前伸手过去,“我先扶你坐下。” 还不等她碰到人,秦艽眼睛一闭倒了下去,脑袋磕到了桌角,发出沉闷的一声。 “喂!” 柳梓月忙过去将她扶起,对着柳菡道:“快去叫人。” 柳菡迟疑了一刻后紧忙走了出去,刚到门口便碰见了迎面而来的荀邺。 荀邺见她神色焦急,料到里面出了事,急忙走了进去。 见到受伤的人不是柳梓月后,他提着的心猛地一松。 柳梓月一抬眼见是他,忙道:“她晕过去了,你快来看看。” 荀邺上前探了探脉,余光突然瞥到柳梓月手上有血在滴,“你手怎么了?” 柳梓月啊了声,擦去手上的血迹,“不是我的,方才她磕到了头。” “先止血。” …… 周遭嘈杂一片,秦艽觉得脑袋钝痛好似要炸开,脑内不断涌现出一堆陌生的画面,断断续续的。 柳梓月瞧着秦艽双手抱着脑袋不断挣扎着,嘴里时不时溢出痛苦的□□。 “她这是惊吓过度?” 荀邺摇头,“她应是想起了什么。” 柳梓月没理解他的话,正要接着问,只见秦艽一下子睁了眼。 她坐起身,眼神迷茫,“我怎么了?” 柳梓月看了眼荀邺,眼神询问,她又失忆了? “你不记得了?” 秦艽没作反应,转眼瞧见立在门口的柳菡,想到自己是在替其诊治,扭头对柳梓月道:“想起来了,方才我替令妹看过了,她的症状与得了瘟疫的人一样,恐怕……” 柳梓月一愣,颇为疑惑的朝荀邺看了眼。 她不会是将飞镖后面的事全忘了吧? 秦艽见众人一直盯着自己看,不适地拿手擦了下脸,“我脸上可有什么?” 柳梓月不知说什么,略显僵硬地摇了摇头。 “没有。” “那你们盯着我做什么?” 荀邺适时开口,“你有想起什么吗?” 秦艽一愣,脑袋陡然刺痛,像是针扎一般,眼前只有白茫茫地一片。 “没有。” 荀邺见她如此,知晓这会儿是问不出什么。 “你先歇着。” . 柳梓月跟着荀邺到了外头,想起方才发生的诸多事,她忍不住问:“你那会儿急着走出去,可是查到什么?” “尚未,我命恒九去查了。” 荀邺对上她闪烁的双眼,心想此事不宜让她牵连其中。 “我送你们回去。”荀邺见她不动,以为她是想着柳菡的事,接着道:“令妹的病尚无他法,往后每日我会派恒九替其送药,你不必担心。” 柳梓月没应,抬首望天,“到时辰了,你该去城外了。” 荀邺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天色,眼下正是日昳之时,他拧眉,“不急,我先送你们回去。” “不必了,我待会儿还要去铺子取个物件,会耗些时辰。” 荀邺听此莫名觉着心慌,他敛下眼睑,将眸子里情绪遮掩,“眼下令妹不宜多处走动,不如你先待在此处,待我回来后随你去取,再将你二人送回府,如何?” 柳梓月眼睛一亮,虽她不想耽搁他,可若是他执意要送,她又怎会推拒,“自然是极好,那你早去早回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