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她竟有些恍惚,从前至今,他何必一直执着于此? 柳梓月垂眸,沉声道:“未曾。” 宋邵云死死盯着她,试图从她那张白净的脸上找出一点破绽。 只可惜,什么都没有。 上一回在柳州城内捡到那块玉佩后,他便一直试探,那日她不曾接下,反倒是被她姐姐接了去,两人生的极像,可隐隐中他觉得眼前的人才是三年前救他的人。 但每回遇见,她都对他有着巨大的敌意。 究竟是为何? 不等他细想,身后传来一声呼喊。 “月儿!” 还不等两人有何反应,柳梓桐突然从后方走了过来,见到此景忙将柳梓月扯到身后挡着,双眼怒视着他,“你这贼人是从何处来的,还不速速离去!” 宋邵云不禁拧眉,眼前的人同他见过两面,次次都像是从未见过他,头一回忘了情有可原,可这回怎么还是如此? 他隐下疑惑,朝她拱了拱手,“姑娘误会了,在下不过找柳姑娘问句话而已。” 柳梓桐见自家妹妹冲她摇头,适才安了心,只是不知怎么,她竟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熟悉,难道是在哪见过? 眼前的人似是摸透了她的想法,“上回在下捡了姑娘的玉佩,不知姑娘可还有印象?” 记忆有些模糊,柳梓桐想了下,好像确有其事,她点了点头,知晓是自己误会了,“上次多谢公子了。” 宋邵云目光落到她腰处,没有那块玉佩,“姑娘的玉佩同我有缘,不知能否让在下看一眼那玉佩?” 柳梓桐虽疑,却也如实回道:“那玉佩已经碎了。” “什么?!”宋邵云声音猛地提了几分。 柳梓桐见其神色大变,不由的瑟缩了下,柳梓月紧握住她的手,上前道:“宋公子可是问完了?我和姐姐还要去给祖母祝寿,不便在此久留,需先行一步。” 言毕,柳梓月拉着柳梓桐往外走。 “等等。”宋邵云叫住她们,问道:“那碎掉的玉佩可有留着?” 柳梓月回他,“既然是碎掉的东西,自然是扔了。” 宋邵云双手不自觉握紧了拳,“扔在了哪?” 柳梓月停下来,转身望向他,故意刺他,“不是公子的东西何须惦记?” “难不成宋公子想要寻回那玉佩?可寻到了又如何?再好的玉碎了也拼不回来了。” . “妹妹,方才你何必那样说?” 柳梓桐跟着她落座,问出了心里的话。 “怎么?” 柳梓桐看她一眼,迟疑道:“实在是……有些逆耳。” 柳梓月看了眼四周,前面空了几个位,“姐姐不必放在心上,我不过特意说给那人听的罢了。” 柳梓桐蹙起眉,“怎么?你与他有过节?” 柳梓月托着腮,眼睛在四处转了圈,“是有一些。” 柳梓桐叹了口气,“你可得安分一些,免得招惹是非,方才那人瞧着不像是好人。” “知道了。” 柳梓月在厅中寻了一圈,没见到偏院的人。 说来奇怪,平日里府上属赵姨娘最招摇,偏偏这回倒是没来,虽说前日红菱说那南儿受了寒,可今日这寿宴怎会不来,即便那小儿不能来此,那她三妹妹柳菡也该来的。 不过上回一面,想来那赵姨娘是不准她独来的。 柳梓月收回目光,觉得这寿宴属实无趣,想着她从杯中蘸了些茶水用指在桌案上作画。 “妹妹这画的是谁?” 桌案上的水渍瞧着是个小人,边上还有一柄长剑。 柳梓月手上的动作顿住,脑内有个人影一闪而过,她弯了弯唇,笑道:“随便画的。” 柳梓桐没追问下去,倒是一旁的柳梓月却泛起了别的心思。 说起来,这寿宴过后,他们就该启程回柳州了。 不知待她回去后,荀邺是否还留在那,若是他走了,她该如何? 还容不得她多想,前边突然乱作一团,“快来人啊!” “老夫人晕过去了!” 不是方才还在献礼?明明祖母还跟人有说有笑的,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晕过去了? “快去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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