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圆了。 她本来只是一心袒护婶子,可是董香香这么一说,却是一点都不让他们两口子和那些工人吃亏。想到这里,陈小英眼圈都红了。她哑声说了一句: “香香,这事可得慢慢来,一步一步收拾了那帮吃里扒外的混蛋。收了点好处就想把婶子赶走。倘若不狠狠惩治他们一番,这还没有天理了?” 董香香看着陈小英,笑道:“这是自然,小英嫂子你放一百二十个心。这次我也不着急,是我妈的东西,我妈自然全都带走,一个也不会给他们留下。” 陈小英这才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小西庄瓜子厂里,许母痛痛快快地辞职走人了。厂里的人一时间都变得很安静,大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特别是陈小英临走之前,还一口一个“白眼狼”,一口一个“忘恩负义”地骂着,骂得他们很心虚。 马文梅为了避免尴尬,当场就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又答应给所有工人提高工资,不分老员工新员工。 一时间,台下所有新员工开始大声欢呼。 老员工却忍不住开始犯嘀咕,他们可都是有厂子里的份子的,跟这些新员工能一起算么? 事到如今,他们才恍惚想起,说许母嫁到城里不算是小西庄的人了,可马文梅其实也是五里沟的人吧?将来,她也未必会为他们小西庄三队的人多谋划。 想到这里,那些人不免多了几分茫然。这时,有个老头冷不丁骂了一句。 “让你们跟着那些人瞎起哄,指不定怎么着呢。就像陈小英说得那样,跟马文梅一起混,又能得到什么好似的。” 老人骂了两句,就转身离开了。他追上了许红旗,问了一句。“老书记,您打算怎么办呀?” 许红旗笑道:“我这年纪也大了,回去就给上头打退休申请。秀兰才40多岁都老糊涂了,我这都奔六十的人了,大概也给庄上的人做不了什么事了。” 那些小西庄的人听了这话,顿时心中一凉。这十多年来,许红旗作为三队队长是很有威望的。这些年,也没少帮村民谋福利。 他说这话,也就意味着三队以后再出什么事,他就不会再管了。 一时间,很多人都想过去劝许红旗不要退休。可是,想起他们联合在一起,把许母赶走了,陈小英许国庆也跟着走了。他们也没脸劝老队长了。 这时,那老头却说了一句:“走了倒好,都说改革开放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可现在倒好,做人都不讲良心道义了,一心只惦记着那三瓜两枣,这又有什么意思?老书记,你退休后,打算怎么办?” 许红旗说:“我跟老伴去城里,跟着国庆他们两口子一起过。国庆两口子赚了不少钱,听了他婶子的意见在县城里买了个院子。孩子们都孝顺,早就让我们老两口子过去住。 之前,我觉得我还得守着点三队,就没答应。我这老腿其实早就不行了。也早就该带带孙子,享享福了。” 老头又说:“我家那二小子也跟着国庆走了,我是真担心他们以后没饭吃。” 许红旗摆手道:“秀兰那人你还不知道么,她从来不亏待自己的人。再说香香事业那么大,怎么也能给孩子们安排工作。老伙计你就放心吧。” “唉,那我也干脆退了吧。”老头笑道。 两人携手往外走去,屋里别的村的人正在大声说笑,小西庄赶走许母的那帮人却一脸恍然若失。 老书记都要退休了,以后小西庄瓜子厂还是他们三队的么?谁还在管他们呀?还是说以后,他们慢慢就变得跟新员工一样了? 到了此时,众人才忍不住开始后悔。再想想不管怎么说,这十多年,许母对他们也算不错。可他们怎么就突然犯糊涂了呢? 小西庄三队的人走得越多,马文梅就越开心。她恨这些人已经十多年了,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们全部赶走。 她自然不愿意挽留许红旗那条老狐狸。有这闲心,她更愿意在厂里逛上几圈,好好巡视一下她未来的领土。 仔细想想这些年来,她心心念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