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傅听了这话,连忙点头道:“是呀,大夫,您看我妻子这病得怎么治?” 老大夫摸着白胡子说:“她这是年轻时落过胎,又没好好调养,心里又憋屈,才落下的病根。这病不能根治,只得慢慢调养。倘若不提早调理,不出几年她就要油尽灯枯了。” 白师傅听老大夫说得话全中了,自然是百般恳求他帮妻子好好调理身子。所以,老大夫也给白师母开了药。 到了这时,董香香才明白,上辈子她为什么没见过白师母,白师傅又为什么变成了那副行将就木的模样。 还好,这次好心带白师傅来看了老中医,顺便把白师母也给看了。倘若真能把白师母调理好了,也算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 白师母一开始还有些舍不得钱,依她的心思,挣的钱都应该花在自己男人身上,治好他的腿才是大事。至于她自己这身子,多吃点饭好好调理一下就完了。 白师傅却哭求老先生,给妻子开些当用的好药,钱不是问题。 两口子因为这事,还差点争执起来。 董香香连忙拉住他们,开口道:“老先生您就按照白师傅的要求,开药吧。用点好药材,帮师母好好调理调理。” 她又回头对白师母说:“这药钱的事您不用担心,既然在我们那儿,我们自然要给您和白师傅治病的。” “这怎么行呢?你也要过日子呀?都给我们发工资了,哪还能要你治病?”白师母一心待她,自然不肯让董香香吃亏。 可董香香却说:“这是我们八珍斋的规矩。以后,只要是我们那里的人,我们都帮着治病。” 白师母听了董香香这么说,才勉强同意了下来。心里却想着以后好好回报她。 倒是白师傅又高看了董香香这个年轻的小媳妇一眼,心里又对她多了几分感激。 自那以后,董香香隔半个月就以看医生为名,让白师母陪着她来看老中医。至于那些补身的中药,他们家就没断过。白师母的气色自然也是越来越好了。 另一方面,董香香虽然把八珍斋的后厨全权交给了白师傅。两人却免不得经常交流。白师傅就发现董香香的一些手段跟他很像,却有带着些许不同。 他就思量着,董香香该不会真跟他同宗吧?他心里又对董香香多了几分欣赏。 白师母也去打听了一下董香香的底细。回来后叹了口气,告诉他。 “董香香也算白案厨师世家出身。只是命苦了些,8岁时母亲和外公就去世了。她只是打小学了一些基础,后来又靠着外公留下的笔记自学。又有好心人指点她,才有了今天这手白案厨艺。至于,她家中渊源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白师傅听了这话,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到底没搞清楚这丫头跟咱们有没有关联?只是她连个正统师傅都没有,靠自学就到了这种程度。可见,她的厨师天赋得多好。这要是中途没断,现在肯定是白案大师了。” 白师母也点头道:“这孩子跟咱们都一样,是个苦命人。” 刚好这时候,董香香一直很心虚,就在师傅面前藏拙。 白师傅就当真以为她基础不够牢固,有些该知道事,她都不知道了。 白师傅出于爱才之心,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指点她一二。每次董香香都瞪大眼睛认真地听了,态度还特别虔诚。弄得白师傅慢慢就对她起了收徒的心思。 只不过白案厨师是讲究门派的,每家都有每家的规矩。按照规矩,董香香就应该是董家的传人。他也不好轻易开口就收董香香为徒。 倒是董香香拐弯抹角地向白师母表示了,她想跟白师傅学些硬功夫的意思。 白师母那么喜欢她,心里自然是愿意的。只是这事她又做不得主,还要回去跟自家男人商量。只好叫董香香先等等再说。 那天晚上,白师母回屋后,就把这事说了。 白师傅听了妻子的话,并没有马上应下来。而是,在隔天又去找董香香谈了谈。 等到两人单谈的时候,白师傅就抱着手臂,直言不讳地说:“说实话,你虽然一些基础并不牢靠,可是水平已经很好了,而且自成一体,并不十分需要一个单独的师傅教导。” 董香香垂着头,想了想说道:“我真正想学的其实是面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