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出来休息时只抱了个枕头出来,或许这毯子是昨晚儿子给自己盖上的。 他这般寻思着进了病房以后才发现然然还没醒来。 赵涛叹了口气,最近几次化疗把孩子折腾得够呛,好在明天就可以做最后一次手术了,如果孩子他妈还在的话此时心情或许比他还激动。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让整个病房暖洋洋的,赵涛洗漱好后忽然想起那盆花,于是从纸杯里盛了一杯自来水打算给那花浇一点。 走到花盆跟前才发现,一夜间盆里的花耷拉着脑袋蔫蔫地,叶子也变得枯黄,就连仅有的三朵小花看着都无精打采。 赵涛从没养过花,以前只在老家种种葱啊,大蒜啥的,一见这花成了这样,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爸爸,医院的天花板漏水吗?”病床上的赵然转醒,打着哈欠问他的爸爸。 这孩子是睡傻了吧,赵涛看着儿子的眼神有点嫌弃,这是高档医院房顶哪有漏风的呢,眼睛却不自觉往上看了看,光洁白净的天花板比他的家墙还干净。 后来赵然做了手术,手术很成功,术后大夫来病房里检查,情绪激动的赵涛拉着主治医生的手感动的说不出话,等那医生要走的时候,赵涛忽然想到什么,忙问医生:“大夫,这花要是不得劲应该咋治啊?” 那大夫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便看见那盆价格不菲的孔雀草,可惜绿叶已经全部发黄,看样子这花已经从根部开始腐朽了。 “这花快死了,我可救不了啊。”医生说着露出淡淡的微笑,这家属真有趣,他治的是人哪会治植物? 一群医护人员走后,赵涛对着那盆花眼底流露出惋惜,哎,好好的一盆花让他给养死了,白费了人家姑娘一番好心。 赵然依旧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还未拆线,此时躺在那动也不能动,他看着爸爸又看看那盆枯萎的花,轻声问道:“爸爸,这花叫什么名字?” 赵涛有些尴尬,他好像也不知道…… 病房里父子俩商量着病好出院后是不是该下个馆子大吃一顿,赵涛絮絮叨叨的数着要带的行李,赵然想着是时候该回去见见老师和同学了,不知道见到他小伙伴们会不会惊喜得尖叫! “爸爸,妈妈呢?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他的病已经快好了,妈妈是不是马上就会回来? 赵涛收拾行李的宽厚背影一滞,闷声道:“她会回来的。” “嗯!” “那我再等等。” 赵然裂开嘴角微笑,露出四颗明晃晃的大白牙,对出院后的日子越来越期待。 金色的阳光落在屋内寂静无声,阳台上那盆孔雀草最后一片花瓣缓缓凋零。 就是这样的日子,赵涛替儿子端来早饭,看着他白净的小脸露着笑竟也生出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 那天从医院出来陆苗摸了摸口袋才发现兜里只有一张十元大钞,a市离琳市挺远,自己没钱没干粮要回去怕是比红军十万里长征还艰难 …… 傍晚的天灰蒙蒙下起了雨,奔波了一天陆苗一刻也没停歇,这会找了一处长椅坐了下来,周围的人行色匆匆,看乌云密布估计要下场暴雨,陆苗仰起脸深深地吸了口气,凉风吹在脸上的感觉舒服极了。 她要赶紧淋一场雨,今天晒了一天她头上的小花都要冒出来了。 直到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铺天盖地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 淋雨一时爽,等陆苗被急促的雨点打得睁不开眼睛的时候,她才想着应该找个地方避避雨…… 头一抬,一把黑色的雨伞出现在她头顶,陆苗正仰着头,眸光微转视线顺着那只紧握伞柄的手上移,最终定格在那张俊美清隽的脸上。 陆苗的眼睛睁大,一瞬间心跳漏了半拍。 面前的傅承君穿着一身黑色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