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玉昭容脸上满是愁容:“我也没有法子,与阿箬好生谈过这个问题,可她就是不应声,她不敢与皇上相处,以至于皇上对她,也只记得名字而已。” 玉昭容抬眼看苏娇:“我想着,你既然能得了皇上的喜欢,可否稍稍教一教她?我也不求她如你这般受宠爱,只求阿箬在皇上心里能略有些分量,等到她及笄之后,能花些心思,给她挑一门好亲事,我就心满意足了。” “娘娘……” “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强人所难,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不能见着她一直如此沉默寡言,皇上对她不在意,往后嫁入的夫家又怎么会看重她?我在宫里如何都无关紧要,可阿箬,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就只有她了。” 苏娇听萧离然说过,玉昭容与她的娘家关系并不好,玉昭容在行宫的时候,也用说笑话似的口吻跟她说起过。 她的娘家从始至终都只将她当做一个工具,在发现她并不好控制的时候,还曾多番打压,只盼着她在宫里过不下去回头求他们,他们才好继续拿捏。 可玉昭容并没有如此,她孤身一人在宫里苦苦支撑,终于有了个女儿,才算是在宫里站稳了脚跟。 这个公主是她的眼珠子,命根子,是她唯一骨血相连的羁绊。 玉昭容在行宫养病的时候,人瞧着心情都好了不少,她亲口说她也不喜欢宫里的氛围,可她不得不争宠,不得不竭尽所能地去争取皇上的宠爱。 她不是为了她自己,她为了她的女儿,为了她的孩子往后能有个好前程,玉昭容才绝不能容许自己因为斑秃失了宠,牵累了女儿。 苏娇还记得在行宫的时候有一日,玉昭容懒洋洋地靠在窗边,看着外面从她窗前飞过的鸟雀,神情微微恍惚。 她说:“其实头发落光了,我也不在意,可不能是现在,不能是这个时候……” 那会儿苏娇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时候,但她现在知道了。 “娘娘,就算您这么说,我也实在没什么可教的,我能讨皇上的欢心,是因为我对皇上掩下了恐惧的心情,阿箬公主若是也能如此,她是皇上的女儿,皇上又怎么会不喜欢她?” 玉昭容怔忪了一下,轻叹一声:“可就是这份恐惧,阿箬还做不到收敛起来。” “苏大人,或者你与她相处些日子,跟她说一说皇上平日里的样子,她也许就不会再怕了?” 玉昭容态度恳切,苏娇不好一直拒绝,便只能应了下来。 不过今日阿箬公主并不在宫里,有教养嬷嬷陪着出宫赴宴去了。 “那下官下次再来。” 苏娇给玉昭容诊治完毕便打算离开,玉昭容让她等一等,先是让宫女给了她一对玉镯,然后又捧了一只箱子给她。 “这是……” 苏娇掀开箱子,发现里面居然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银子! 玉昭容掩着嘴笑起来:“这是有人让我给你的,他不好亲自将银子交给你,才托了我转交。” 苏娇立刻知道是萧离然所为,之前让莫颜转达了自己对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