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这朵花是怎么回事?” 白雪道:“这匹马既然是送给老将军做贺礼的,奴婢本来想去库房挑一只漂亮的项圈给小马戴上。可这马怎么也不肯戴上,戴上之后便一直想要弄下来,奴婢不得已,摘下项圈,想来想去,不如找朵花给它戴着,看起来也像是贺礼一些。” 姜梨哭笑不得。 汗血宝马的马驹本来生性高傲,一般人难以驯服,便是小的时候,也不喜戴着项圈这类束缚人的东西。可白雪居然能想得到给它别朵花,这可真是 淡金小马就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似的,垂头丧气的抵着脑袋,也不看姜梨,不知是不是因为耳边这朵花在生闷气。姜梨本想替它拿下,桐儿那头已经在催促,“姑娘,人说马车已经等在外面了,咱们快些出去吧。” 姜梨道:“好,就来。”便将这马脑袋上的花暂时给忘却了。 等出了院子,往府外走去的时候,一路上却遇到了一位难得遇见的人。 三房的杨氏正与姜玉燕往屋里走,杨氏的手里还拿着一方绢帕,姜梨瞥了一眼,那绢帕似乎不是普通的料子,做工应当也不是寻常绣坊的做工。姜玉燕远远地看见她,便放慢了脚步,待姜梨走到面前,就道:“二姐姐。” “是阿梨啊。”杨氏也瞧见了她,面上浮起一个算不得多热络的笑容,“这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里?” 姜梨不动声色的收回看杨氏绢帕的目光,笑道:“三婶,四妹妹。”她本来正想找个借口敷衍过去,忽然心中一动,一个念头浮现在心中,当即就笑道:“是准备去国公府赴宴呢。” “国公府?”不等姜玉燕说什么,杨氏首先诧异的追问,她问:“哪个国公府?” “就是肃国公府呀。” “肃国公府?”杨氏呆住,“府里并未听过有肃国公府送来的帖子。”她看着姜梨,语气酸酸的,“老夫人没与咱们说这件事呢。”国公府有许多宴会的帖子,若非万不得已,是不会让三房参与的。杨氏没少抱怨这件事,虽然姜元兴不是姜老夫人亲生的,好歹也姓姜。一家人却如此生分,况且,提拔一下自家人,总比便宜了外人好吧?可姜老夫人却非要摆出一副生分的模样,连带着大方和二房,也要做出一副高人一等,不把三房放在眼里的做派。 “传闻那位肃国公可不是好亲近的人,”杨氏继续状若无意的打量,“这是什么时候和咱们府上好起来的?是与大哥走得很近么?” 姜梨静静的看着她,她唇角含笑,眼神温柔,却一言不发,时间久了,杨氏也被她那双眼睛看的有些发毛,就问:“阿梨,你这么看人做什么?” “我只是在想如何回答三婶的话,”姜梨微笑着道:“父亲和肃国公府倒不是很熟悉,事实上,肃国公府的帖子,也只送给了我一人。连父亲和老夫人也没有收到邀请,所以三婶和四妹妹没有收到帖子,是很自然的事。阖府上下,只有我一人将要前去赴宴。” 这下子,杨氏是真的愣住了,连带着姜玉燕也面露不解。杨氏结结巴巴的道:“这、这是怎么回事?老夫人怎么会放心让你一个姑娘家前去赴宴呢?况且,这也没有道理” “可不是,”姜梨轻蹙眉头,仿佛很苦恼似的,“可是肃国公的脾性,燕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国公府的帖子,就算我是父亲的女儿,也不敢悍然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前去了。虽然不知前面到底是什么龙潭虎穴,可为了姜家,也只得顾全大局。” 她这话半真半假,似乎又有言外之音,杨氏眼皮子一跳,不由得抬起头看向姜梨。但见姜梨神情恳切,仿佛是寻了亲近的亲人来诉说近来的苦恼,没有一丝城府,又有些不明白。 杨氏试探的道:“可是国公府为何独独邀请你一人呢?莫非”她凑近一步,“你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杨氏似乎也觉得自己这么对姜梨说话有些不妥,话一出口,又赶紧停住。 姜梨低下头,声如蚊讷,“这,我便不知道了” 这模样,分明是不胜娇羞的模样。 这可是奇事,自从姜梨从青城山回到燕京城后,姜家人M.dAOJuhuISHOu.CoM